右相见钟离越与乔贞已入座,起身道:“启禀皇上,既然是宴会,没了歌舞怎能尽兴?”未等钟离越回应,右相拍了拍手,一群红衣舞女缓缓走上殿来,她们个个身段曼妙。尤其是领舞的女子,她的衣物比其他女子要精致复杂一些。红巾遮面,美貌若隐若现。
张御史仔细地瞧着她的舞蹈,表面上笑呵呵地抚着自己的胡须,心里却暗自嘲讽,这大祁皇朝果真找不出第二个婉儿。
领舞女子跳着跳着,红巾滑落,惊人面貌暴『露』在众人面前,钟离越的瞳孔一缩。她……她难道是合儿,不是合儿,却与合儿那般相似。
一舞作罢,钟离越带头鼓起了掌。
“跳得好,跳得好,有赏。”
“谢皇上。”
话音落下,钟离越更是一惊,就连在座的钟离伯谦与钟离伯君都很惊诧。这声音,分明与他们母妃一般无二,不仅相貌很像,声音也这般相同……
“既然皇上不追究你的失误,还给了你赏赐,还不快退下。”
“民女惶恐。”她重新戴上红巾面纱,与众舞女一同退下。
皇后见状,那噩梦般的曾经便涌上心头,见到此人,不仅想起了贤妃,还想起了贤妃在时,自己有多悲惨。
钟离越见那舞女离去,连忙附在身边的侍奉太监耳边交待了几句,便继续与众人共同庆祝。右相与钟离凌见侍奉太监匆匆离去,互相看了一眼,埋头继续喝自己的酒。
钟离伯谦见自己父皇如此喜欢那舞女,又见那舞女与自己母妃相貌相似,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起身:“父皇。”
“怎么了谦儿?”钟离越看着他,愈加欢喜。
“父皇,儿臣……”他说不出口,他本想求娶了那女子。今日之事,必定是右相精心策划,不然怎会有那么巧之事?她的面巾会突然滑落,她还长得与他母妃那般相似,就连声音也如此相似。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不想负了尉子瑜。
钟离伯君也看出端倪,见钟离伯谦欲言又止,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于是起身补充道:“想必是谦儿觉得那女子才华出众,谦儿,还不快坐下。”
右相与钟离凌见钟离伯谦这般,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就连钟离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尉上卿不愿过多参与这些明争暗斗,他自己看似风光,实则是泥菩萨过河。
“哦?”钟离越明白了钟离伯谦欲言又止的话,他无奈地笑了笑,宠溺道:“谦儿年纪还小,快坐下吃酒。”
钟离伯谦无奈只好坐下,众人都知晓钟离越对贤妃情深义重,才任由钟离伯谦胡来,才有意无意提拔钟离伯君。
右相的心思,钟离越何尝不知。
“谦儿还小,可雪儿却不小了,这御合殿上,各家青年才俊到场,皇上可要为雪儿的婚姻大事做做主啊!”皇后一脸慈祥宁静的模样。
“的确,朕有意在在座的才俊中为雪儿选一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