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谦再也不敢了。”那是不可能的,钟离伯谦表面认着错,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还要找机会……咳……轻浮了。
“谁让你这么做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尉子瑜学着大人的口吻,开始对钟离伯谦说教:“谁教你玩嫂……咳咳咳……谁教你『乱』亲人的,你不知道亲了人要负责的吗?”
“伯谦自幼丧母,父皇成天日理万机,谁能教我这些啊?”钟离伯谦瘪了瘪嘴,甚是委屈。
“也对啊!”尉子瑜自我安慰式的点了点头。
钟离伯谦见她点头,狡黠地笑了笑。他是皇子,就算父皇日理万机,也不可能将他散养。钟离越也是疼他与钟离伯君,怕其他妃子不待见他们,愣是没让后宫中任何妃子抚养他,而是让他们继续住在清闲殿。找自己的心腹陪在他们身边,教他们学识、常识、礼仪,甚至是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自己则重建了个专门纪念他们母妃的御合殿。
钟离越对贤妃这份情,总会有人眼红,钟离越对他们有多好,他们就得吃多少苦。钟离越一直认为自己将他们保护得很好,殊不知在他不知晓的时候,他们经历了什么。
“伯谦,你怎么了?”尉子瑜见他沉默不语:“我不怪你了,下次别这么做就行了。”
尉子瑜放开钟离伯谦的脸,她的声音将钟离伯谦的思绪拉了回来。
“明明是你默许的!”钟离伯谦顺其自然地将头一扬,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欠打样。
“我默许?沉默不代表默许,我……”她真是疯了,居然想着与这小屁孩讲道理。钟离伯谦小屁孩,小『毛』孩,小破孩……
“嗯?”钟离伯谦更是得寸进尺,见她说不出话,下巴又高了一个度。
“伯谦为何总带着这仙鹤锦带,各种颜『色』都有,唯独那仙鹤刺绣未变。”
“因为我的母妃叫仙合。”
“贤妃娘娘原来叫仙鹤?怪不得会……”飞走呢!尉子瑜看着钟离伯谦提起母妃,瞬间没了精神的模样,对他方才所做的轻浮之事彻底原谅不说,还十分同情他。后面那三个字到了嘴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他生母开玩笑!
“怪不得什么?”钟离伯谦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我母妃叫仙合,仙人的仙,双手合十的合。”
“啊!”尉子瑜恍然大悟,瞧自己真是个文盲:“那伯谦的锦带是为了纪念母亲?”
“子瑜为何会这样说?”
“仙合与仙鹤谐音啊!”
“……”钟离伯谦被她的话触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个小细节,一直没有人注意。也无人问起他为何总带着刺有仙鹤的锦带,或许他母妃的名字早被世人遗忘。
“伯谦的母亲好幸福啊!有伯谦这样的人将她放在心底。”尉子瑜垂下了头,喃喃地问自己:“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睹物思人,不知道父亲见到赌桌上的赌具,会不会想起因此丧命的女儿?不知道那些没有了玩物的恶魔会不会寻找下一个弱小的目标?不知道……班主任……”
“子瑜。”
尉子瑜每每想起过去,她总忍不住泪湿眼眶。为何她生在二十一世纪还会被饿死,还不是那该死的自尊。八岁那年,她被父母留守在农村老家,父母不曾问过她是否过得好,只是想着老家有田可以种稻谷,有地可以种蔬菜,终归是饿不死她的。却因此被人说成被父母抛弃,那些小孩还说她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