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可否将此纱割爱赠与白夜,白夜想做一件嫁衣赠与我的妹妹。”
尉子瑜听闻这话,自嘲地笑了笑,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乌有。随即夺过钟离伯谦手里的纱,递到尉白夜手中。见尉白夜接过,她便快步走到旁边假装挑选布匹,她不想让人瞧见眼中欲滴的泪水,也不知怎么了,她知晓花可馨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之后,心里很是难受,可能是因为妒忌花可馨吧!
钟离伯谦正错愕,尉子瑜已经走远,她瞧见布庄老板抱着许多布匹出来,拉着黑月与白阳,兴高采烈地喊叫着这也要那也要。钟离伯谦见她对那匹红纱没有那么多执念,也就顺了尉白夜的心愿。
“尉公子真是疼爱妹妹的好男人。”
尉白夜腼腆一笑,望着不远处的尉子瑜,这丫头还挺善解人意的。
伙计见自己会错意,也不敢再多嘴什么,反正那匹红纱是卖出去了,老板怎么着也会夸奖他的。
尉子瑜挑了许多布匹,直到小春手上拿不完,黑月手上拿不完,白阳手上拿不完,钟离伯谦也沦为搬布匹的伙计,连她自己也抱着一堆花里胡哨的布匹。尉白夜望着这滑稽的几人,不由得笑出了声。
“七殿下的模样有几分诙谐。”
“尉公子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站着说风凉话。”钟离伯谦作气般将头转向布庄老板:“结账。”
布庄老板看不见钟离伯谦的表情,他的脸全被布匹遮住了。
钟离伯谦说要结账,却迟迟没有掏银袋子的动作,布庄老板僵持在能主事的三人中间,尉白夜无奈地笑了笑,上前将银袋子交给布庄老板。付清银钱之后,尉白夜的袋子只剩零星几点碎银子。他无法想像,方才鼓鼓的银袋子,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他从没一口气花掉这么多银两,女人多可怕,这败家的功夫天下一绝。以后要带尉子瑜出门,需得带一箱金子才行吧?
钟离伯谦见尉白夜付了帐,对着尉子瑜嘿嘿一笑。尉子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嘿嘿的笑声,尉子瑜在脑中自动脑补他咧开嘴的样子,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尉子瑜不清楚他为何要买这么多布匹,难道闲散惯了想做生意,然后诓尉白夜这个冤大头为自己买下做生意的东西?
“罢了!”钟离伯谦抱着一堆布匹也觉着累:“你们把这些布匹送到贤王府,再为本殿下找一些手艺好的裁缝。至于尉公子那匹红纱,就派人为他送回尉府。”
其余五人听闻他这话,将手中的布匹放下。
“走吧!我们去明月楼。”
钟离伯谦话音刚落,尉白夜便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那个……”尉白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七殿下可否稍等片刻,白夜有些急事,去去就来,你们先到明月楼等我。”
“尉公子既然有急事,那本殿下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我们在明月楼二楼红木栏杆处等着你,不见不散。”钟离伯谦表面笑得天真,不宰得你倾家『荡』产也要宰得你见到子瑜就望而却步。
尉白夜后退了两步,拱手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走出布庄,尉白夜疾步往尉府赶去。跑到尉府便与出门采买的奴才撞了个满怀,奴才见他如此着急:“将军在书房,小姐在后花园内。”
尉白夜点了点头,径直往书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