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百姓也忍不住开口说两句:“如此说来,这贤王妃的位置迟早是这尉府大小姐的了?”
挑话者并未回答,贤王妃是谁,至今还未知晓。
百姓们看着热闹,讨论着贤王府的马车有多气派,贤王对他这侍妾有多深情。
尉上卿在前厅接待钟离伯君,听到尉白夜附在自己耳边的耳语,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抬眸淡淡地望了望气定神闲喝着茶水的钟离伯君,便挥手让尉白夜退下。
钟离伯君这么做,不过是想『逼』他成为钟离伯君的人,尉上卿一开始就知道钟离伯君会摆他这么一道,尉上卿能『摸』清敌人的行事方法,怎会猜不出钟离伯君的想法?可他不愿让尉可馨受委屈,不管她是真女儿还是假女儿,相遇一场,便是上天的安排,无论什么感情,他都会好好珍惜。
两人在前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琐事,只要钟离伯君将话题扯到朝政之上,他便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又让钟离伯君拿捏不着他半分错处。
离开前厅的尉白夜到底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少了些心机。几步跨到后花园,望见尉可馨站在青石路上凝望着她与尉上卿一同种的花发呆,尉白夜没多想什么,面对自己的妹妹,他的生气恼怒全都摆在脸上。
尉可馨回过神瞧见他气恼的模样,抿嘴笑道:“兄长今日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好郎君。”
“王爷做了什么惹得兄长不高兴了吗?”
“馨儿,他这人城府如此深,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他,居然还给他做妾?”
“大概……”尉可馨想起了皇后,想起曾经待在皇后身边的自己,她从未真正看过自己一眼。这些心酸,她怎么告诉尉白夜,她怎么说得出口:“大概是因为想找个靠山吧!”
尉白夜见她这般,怒火也消了大半。他知晓没人疼的孩子活得有多艰难,他怕说出的话让尉可馨伤感,便沉默了下来。
尉可馨见他突然没了声响,无奈地笑了笑。真幸运,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将她看得如此重的人,有生之年还能被人宠。
“兄长方才为何事恼怒,不妨说与馨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