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对钟离伯君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他可不能出现什么闪失,不然少主回来会伤心痛苦。
听到尉子瑜的消息,钟离伯君便无法镇定了,与上官听寒一路疾驰。跑到城门之时,天空已经不剩一丝光明。
钟离伯君骑马出了城,一路向南,钟离伯谦依旧在司马府与贤王府必经之路上寻找线索。白阳为护钟离伯君周全,在他走后不久便跟着出了门。
许是夜『色』凉如水,许是秋末初冬冰霜重,一路向南的钟离伯君紧了紧衣裳,上官听寒紧跟其后,两人四处眺望着所谓的茅草屋。钟离伯君也觉得自己草率了,可心里放心不下尉子瑜,得到尉子瑜的消息,大脑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尉子瑜对他而言有多重要,此刻心里有些数了。
夜晚寒风呼啸,他的发丝随风飞舞,周围充满了肃杀寒气。钟离伯君没记错的话,离城以南是前往景浣山的路,中间要经过一个浣城。
城外的人烟稀少,树木比较葱郁,也比较适合埋伏。一群黑衣人正蹲在灌木丛中等待钟离伯君的靠近,大概二十人左右。他们今晚的任务,便是杀死钟离伯君。
钟离伯君的马嘶鸣,远处传来野兽的哀嚎。钟离伯君呵停了骏马,转身问道:“听寒,你可有瞧见茅草屋。”
“什么都没瞧见。”上官听寒如实回答,他也是冲动,当初就该劝阻王爷孤身前来,那消息经不起推敲,细细一想便觉得漏洞百出,白阳应该没有害王爷的心思吧?
灌木丛中突然一阵『骚』动,钟离伯君与上官听寒暗道不好,调转马头,便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
“你们是何人?”钟离伯君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埋伏,上一次遇到的伏击者还是妄生门妄徒,区区几个刺客,能耐他何?
“杀你之人。”哪个刺客蠢到告诉刺杀对象自己是谁?
“太子殿下让你们来的?”一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之人除了钟离凌还能有谁,就因为父皇偏爱贤妃的孩子,他一直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少废话。”
二十人迅速围拢上来,钟离伯君立刻拔剑相向,上官听寒拔剑相护。一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刀剑相碰的声音有些刺耳,刺客们的嘶吼在耳边环绕,钟离伯君一刻也不能停歇,否则必定死在这些刺客的剑下。
明明习惯了这种日子,此时心里却有些悲凉,若真是太子将消息放出来,那子瑜现在如何了?若不是太子的人,他们又会是谁?钟离伯君从未怀疑白阳,只因他知道白阳是妄生门妄徒,还是青子衿身边之人,而他是大祁皇朝的贤王殿下。
体力渐弱的钟离伯君微微喘着粗气,上官听寒将他护得紧紧的,却还是受了轻伤,而上官听寒中了几剑,不过他未开口,钟离伯君也不知晓。
上官听寒渐渐招架不住,他能感受到受伤之处,血『液』不停地往外流。钟离伯君变成了刺客们的主攻对象,钟离伯君被剩下的五六名刺客纠缠在一起,远处似有马蹄声响起。
“受死吧!”一名刺客起身跃起,持剑朝着被包围的钟离伯君刺去,上官听寒想要起身护主,奈何身上的伤口绊住了他的动作,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单手执剑苦撑着。上次芍『药』山刺杀,八名妄徒都未能将王爷杀死,难道王爷与他此行要栽在这群无名刺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