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尉子瑜带着那王七走进府内,懒理府外的纷杂。
……
尉卿收到消息,走到不远处的副将跟前,嘱咐道:“赵副将,看好太子府,本将军去去回。”
“末将遵命。”
……
尉卿回到尉府,便有人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他。他听了下人们的汇报,平淡无波的脸瞬间波涛汹涌:“那些人呢?”
“被打了一顿后,交给司马尚书了。”
“敢欺辱本将军的女儿……”尉卿捏紧了腰间的佩剑,押着王七往司马府方向而去。
尉卿静静等候着司马尚书核实花名册,半晌,才见司马尚书回到前厅:“尉将军,那王七确实是下官赶出去的那名狱卒,他动用私刑打了白姑娘。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竟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在下将此人交给司马尚书,还请司马尚书酌情处理。”
“尉将军,下官自会将他交给左相大人,至于他为何被右相追杀,下官想,去问问那些今日在贵府门前惹事之人即可。”
尉卿听到这里,脸瞬间黑了下去:“希望司马尚书如实报,这些人满口污言秽语,让在下的女儿甚是难堪,那人的眼睛也是奴婢们狠心刺瞎的,在下的女儿此时心情忧郁难平,在下也跟着心里不好受。”
“下官定会如实报左相大人以及皇。”司马尚书抽了抽嘴角,这尉卿连一点亏都不肯让自己的子女吃。
在左相与司马尚书的轮番审问下,所有人都交代了。那王七确实受了太子殿下的指使,对白阳施以鞭刑,想让她屈打成招,承认自己受了贤王的指使,太子殿下想害贤王的计谋被揭『露』。
明戴知道证人王七前去尉府求庇护,便安排人前来捉王七,幸好尉府的下人拦住了,因此保全了人证的『性』命。那些下人口出狂言,对尉府二小姐出言不逊,言语间皆是轻蔑与不怀好意。明府的下人如此猖狂,由此可见,右相一点也不尊重镇国大将军尉卿,他想要抓走王七,说明他与太子殿下是一路人。
陷害贤王一事,右相也参与其。
左相将这些消息整理之后,一一述给钟离越听。他还特意强调了明府的下人对尉府二小姐出言不逊一事,说什么尉二小姐此刻心情忧郁难平,说不定一不小心便寻了短见。
钟离越想起尉子瑜,那不是谦儿未来的王妃,他未来的儿媳?
竟有人敢如此猖狂?
随即下令将那群人立即处死,处理了尉子瑜之事,他不得不面对钟离凌之事。
钟离越本想着他或许是一时糊涂,或许是被人唆使着对云儿痛下杀手,没想到先前白阳一案,是他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目的是陷害伯君。
凌儿怎会变成今日这样呢?他已经是太子,是储君。钟离越已经容忍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没想到他不仅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思及此处,钟离越的胸口处传来刺痛,喉咙微痒,他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
人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了,偏偏这时候,凌儿出了事。
左相站在钟离越跟前,见他一言不发,左相也未敢抬头。
……
收到消息的满修从浣城出发,赶了一日的路回到景浣房。她径直奔向怡雅居,马蹄声止,满修翻身跃下马,快步走进怡雅居。
“奴婢参见门主大人。”
“有消息了吗?”千兰坐在书案边,案摆放着各种瓷器的草图。
“少主已经回来了。”
“她这几日消失了,会去哪儿呢?”千兰食指轻敲着书案,双眼望着透着微光的窗扉。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奴婢不知。”
千兰叹息了一声:“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浣城的妄徒在跟踪少主之时,被黑月发现了。”满修咬了咬牙:“贤王派人盯着少主,被妄徒发现之后,将他的人了结了。”
“贤王……”千兰神『色』淡然:“他怎么还不消停呢?”
“平王已经动手了,想必太子用不了多久便会被钟离越那老家伙废了,到时候,朝廷自会『乱』成一团。”满修低垂着头,继续说道:“右相派人往水城的方向去了,目的地应该是悦安城,奴婢已经派人跟了去,到时候绮落与沐辰会盯紧那边的动向。”
“去悦安城?”千兰的脸阴霾渐起:“去找钟离钰?”
“大概是的。”
“看来,有些被埋葬在过去真相将会被人们重新翻出来,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是时候还债了。”
“门主大人,少主她……”
“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吗?”
“应该还没。”满修顿了顿,补充道:“还没。”
“唉~”千兰自嘲地笑了笑:“没恢复也好。”
“可是门主大人,少主她……”满修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将贤王与李惜霜定亲之事告诉她。对于门主来说,贤王与谁成亲都与她无关。可少主不一样,少主在意贤王的选择。
“她怎么了?”
“贤王与左相千金李惜霜定亲了。”满修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千兰。
“定亲?”千兰嗤笑道:“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六年前有个尉卿抛弃了她,十六年后有个钟离伯君抛弃了她,她的命……怎会如此坎坷?”
钟离伯君不是想借助子衿的力量登帝位吗?怎么?见她迟迟无法恢复记忆,失去了耐心?
指望不子衿,便转身与左相千金定了亲,好一个帝王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