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暗帮助明映之,帮她扳倒太子。”尉子瑜讽刺地笑了笑:“而那个人是你三哥,平王殿下。”
“三、三哥?”
“听到事情真相,是不是有些难以接受呢?”尉子瑜凑到他跟前。
“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呢?”钟离伯谦望着耷拉着眼皮靠近自己的尉子瑜,她身散发着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我有那么单纯吗?怎会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争权夺势呢?”
“呵……”尉子瑜嗤笑了一声:“伯谦难得一副正经模样。”
“所以子瑜接近三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露』出马脚?”是问题,也是肯定的答案,见尉子瑜还在靠近,出言提醒道:“子瑜别再靠近了,在子瑜面前,伯谦做不到谦谦君子。”
“咳……”尉子瑜假咳以掩饰自己被揭穿的慌张:“既然伯谦都知道了,还会责怪我吗?”
“不会,但是你应该离三哥远一点。”钟离伯谦望着有些慌张的尉子瑜,忍不住弯了眉眼:“最近怎么不见黑月?”
“她去渭阳城了。”
“巧了。”钟离伯谦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访琴兄也被我打发去了渭阳城,你说他们会不会遇到啊?”
“你什么时候让司马公子去渭阳城了?”
“呃……”钟离伯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很早以前,我以为子瑜觉得白阳一案结束了,所以才没告诉子瑜这件事。”
“呵……”尉子瑜摇了摇头:“我们对彼此的想法都还停留在过去,我忘了自己知道你本来的面目,你忘了曾经残忍的我。”
“呵呵……”钟离伯谦讪讪地笑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当初她是如何踢坏自己的七弦琴的,那时的她真的极其傲慢自大。
尉子瑜与钟离伯谦解释清楚钟离云的事,两人分道扬镳。不过尉子瑜有些疑『惑』,她好好的,为何要向钟离伯谦解释那些有的没的?
……
李惜霜回到离人院,倒在榻哭了许久。钟离伯君怎么能这么伤害她呢?他们本是夫妻,钟离伯君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说到底,都是尉子瑜那个女人惹的祸。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导致钟离伯君新婚之夜不去她的房,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们成亲这么久,钟离伯君从未碰过她,甚至连亲吻都未曾给过她。自从她搬进这离人院,钟离伯君除了找她麻烦以外,未曾来过这里。
想着想着,李惜霜索『性』坐起身,懒得哭,算哭瞎这双眼,也未必能得到钟离伯君的正视。李惜霜的手无法伸到尉府,报复那尉子瑜,但她依旧可以拿尉可馨出气,算她是尉府的大小姐又怎样?算尉子瑜送来了一批奴才丫鬟又怎样?
奴才是奴才,丫鬟是丫鬟,他们怎么斗得过身为正妃的自己?
他李惜霜若是怕了那几个丫鬟奴才,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父亲还怎么放心将李家的荣辱交到她的手?
走到红云轩的路,李惜霜脑已经闪过好几个想法。为了达到气势的压制,李惜霜带了许多人。
正在红云轩忙活的下人们瞧见李惜霜到来,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聚拢到一起。小碧正坐在屋内,她绣着荷包,尉可馨在看尉子瑜捎来的宅斗书籍。尉可馨翻看着话本子里的内容,看到纠结处,她也跟着一起揪心。
“这画眉好惨啊!希望她能早点强大起来,哎呀~我都不想看过程了,直接翻到结局,看她到达顶峰是了。”尉可馨说着,准备翻到这本书的末页。
小碧见状,立刻停下手的活,阻止道:“美人,万万不可,这本画眉传讲的是画眉姑娘从一堆妾室里脱颖而出的蜕变过程,若你不细细品读此书,无法学到她的宅斗技巧。这不浪费二小姐一番好意了吗?”
“你以前不是挺讨厌子瑜的吗?”
“嘿嘿。”小碧挠了挠头:“经过那件事,奴婢觉得二小姐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决定从今以后不讨厌她了。”
“这可是你说的,今后若要再说子瑜半句坏话,我打你板子。”
“知道了美人。”
小碧话音落下,李惜霜便推门而入。尉可馨站起身,有些不解地望着她。若李惜霜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下人们也不好直接阻拦她见大小姐。
李惜霜慢悠悠地走到尉可馨身前,顺手夺过她手里那本画眉传:“画眉咬着牙,忍着痛,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今日所受之苦加倍偿还给那个恶毒的女人。”
李惜霜咧了咧嘴,冷笑道:“馨美人,这话是对我说的吗?”
“这不过是一本话本而已,王妃为何觉得我在向王妃示威呢?”
“我可没认为馨美人在示威,是馨美人亲口说的。”李惜霜讥笑道,瞥了她一眼,眼波流转,李惜霜低下头望着尉可馨放在手边的书籍,都是些关于宅斗的书籍与话本子:“馨美人是想报复我吗?怎么办?我的心受到了惊吓。”
尉可馨抿了抿唇,她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子瑜可爱。多看她一眼,便觉得自己的寿命骤减。
“来人,将这些证据收集起来。”
李惜霜话音落下,她的下人们便跑进屋来,将尉可馨的书籍与话本收走。
“什么?”尉可馨望着那些被抱走的书籍与话本,连忙追到院子里,怒道:“你们还不放下?”
“馨美人,这些可是你居心叵测的证据。”李惜霜随即跟。
“李惜霜,你别太过分。”
“哎哟~”李惜霜笑了起来:“馨美人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果然没什么教养啊!”
“李惜霜。”尉可馨怒瞪着她,那些下人抱着她的话本子,走到院停下。
天空灰蒙蒙的,一直下着细细的小雨。
“来人,馨美人冒犯王妃,还有报复王妃的念头,拖去打四十大板。”
李惜霜话音落下,院的丫鬟奴才便不乐意了,立刻跑到尉可馨跟前,将她护在身后。尉可馨心里一酸,她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