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录望着与司马访琴一起离去的黑月,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但愿……他到达离城,还能有机会见她一面。待他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定要去司马府与司马公子小叙一场。
如此想着,陈录准备押着付游前往离城。此事非同小可,他自然会亲自跟在身边。只是不知此行会不会如同次那般顺利,他来这渭阳城有一段时间了,总算找到李堂生的账本,总算查清了盐铁案,因为这事,白姑娘蒙冤被斩首,太子被禁于诛心殿,明府被满门抄斩。如今又牵扯出一个平王,皇的皇子们接二连三地出了事,皇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敢动渭阳城的盐铁事,可想而知,平王的野心有多大,他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他抓到付游一事,应该还没被泄『露』出去吧!
……
回到离城的尉子瑜本想主动向父亲解释去处,却被丽儿告知父亲与兄长最近住在驻守营,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听千兰告诉她的消息,渭阳城已经有了账本的下落,看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平王绳之以法了,也不知千兰所说是真还是假。尉子瑜走到院,红豆花蕾已经凋谢,枝头已经挂满了青涩的红豆。她暂且不招惹平王殿下了,那个乔姜,她得想办法会一会了。
暮春便是举行春日诗会的时机,据说春日诗会是皇后亲自督办,不知那时可否见到乔姜乔公子。
钟离伯谦回到贤王府,想起在景浣房听闻的那些事,不自觉走到清宁院。
本想提醒他小心一些,来到书房,却未见自己的兄长。钟离伯谦四处寻了一周,未果。罢了,大不了他暗出手是了,现在与兄长解释,他也未必会信自己的。
正在赵府与赵副将小叙的钟离伯君微微抬手,端起杯盏,轻抿了一小口茶水,笑道:“赵副将愿意相信本王,本王自然不会让赵副将失望。”
“王爷哪里的话,这朝数王爷您最沉稳,最有能耐不是?”赵副将裂开嘴笑了笑:“六殿下虽然有皇后撑腰,可皇最是讨厌乔氏一族,自然不会将大任交到六殿下的手,平王殿下以前一直是太子的跟屁虫,太子如今被监禁于诛心殿,恐怕他自己也『乱』了方寸。至于七殿下,他除了吃喝玩乐,别的还能干什么?”
“呵呵……”钟离伯君将茶水端到唇边,发出一阵轻笑:“赵副将还真是有见解。”
若所有事情都如他想象的那般,他何必要步步为营。有了左相的帮扶,他也开始拉拢一些朝臣,多一份力量,他夺位便多了一层保障。
“谢过王爷夸赞。”赵副将笑了笑,转着双眸:“王爷相貌堂堂,是所有离城待字闺少女最理想的夫君,小女浅浅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知王爷可否有意……”
钟离伯君的手一顿,一个得体的微笑从他的唇边绽开:“本王前不久才娶了左相家的惜霜小姐为正妃,赵副将也知道,李……霜儿她出身相府,浑身的大小姐脾气。不瞒赵副将,在几日前,她才赶走了本王的侍妾馨美人。若是赵副将觉得无所谓的话,本王自然无话可说。”
“啊?”赵副将抽了抽嘴角,连尉将军都惹不起,他是尉将军的部下,他的女儿又如何招惹得起那左相之女:“王爷说笑了,既然如此,七殿下与小女年纪相仿,不知王爷可否做媒……”
钟离伯君摇了摇头:“年关之时,本王与谦儿提起纳妾之事,他便与本王生起闷气来,不知跑去哪里待了好几日。再说了,谦儿的婚姻大事还得他自己做主才是,实在不行,还有父皇为他『操』持,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本王指手画脚啊!”
钟离伯君话语温和,有理有据,将赵副将搪塞得哑口无言。他都这样说了,赵副将还有什么理由责怪他?
府有一个李惜霜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再来一个赵浅,他这日子可没法安生了。若是尉子瑜,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也知道,尉子瑜不会愿意做他的侍妾。不然不会口无遮拦,对他撒那样的慌。如今想起尉子瑜道歉的模样,他的心里渐渐苦涩起来。
他们何时变得如此生疏?
……
钟离云等了几日,渭阳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前去问优伶。优伶趴在他的肩,撒娇道:“王爷,那件事可没那么容易,再说了,渭阳城与离城相距可不远。”
钟离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推开优伶,起身往明月楼赶去。
抵达明月楼的钟离云,好巧不巧遇到准备从明月楼离去的乔姜。钟离云伸手拦住了乔姜的去处:“乔公子,不知可否赏脸与本王小酌一杯?”
“实在抱歉,平王殿下,在下已经吃饱喝足。”乔姜仰起头,还是以往那副清高的模样。眼眸波澜不惊,任凭钟离云怎么瞧,也未看出任何破绽。
“乔公子可认得乔冉这个人?”钟离云不肯让他离去,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去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