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儿说什么胡话?”
“那还是我这个少主强人所难了呢?”尉子瑜笑道。
“没有啊!”绮落不明所以“你别笑了,阴恻恻的,还不如不笑。”
“那是你心虚,才会觉得我的笑容有问题,伯谦就觉得我笑得很甜啊!”尉子瑜歪头看了钟离伯谦一眼。
“对啊,比胥偃城的清泉还甜。”钟离伯谦附和道。
“你闭嘴。”尉子瑜一听这话,想起两人在溪边亲密,脚滑掉进溪里的事。钟离伯谦听话地将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再说话,与她一同笑意盈盈地望着绮落。
“呕……”绮落看着腻歪的两人,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重创。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少主太强人所难了?”
“没有,完全没有,我方才明明回答过。”
“哦?有吗?”尉子瑜侧过脸看向钟离伯谦。
钟离伯谦摇了摇头“没有。”
“你看,唯一的证人都说没有。”尉子瑜说完这话,见绮落翻了个白眼,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问道“既然你没有觉得我给的任务强人所难,为何你要离开宅院这么久,把我们晾在这里?”
“衿儿,我错了。”
“既然绮落阁主知道错了,那就讲讲你与我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
绮落见她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真想伸手一巴掌呼在她脑门上。不过她既打不过青子衿,也惹不起钟离伯谦,更招惹不起尉上卿。啧啧……
“这件事还不都怪你,衿儿,你竟然好意思问我?”绮落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气恼,于是提起裙摆坐到尉子瑜对面“要不是你,我堂堂落花阁阁主,会像今日这样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怎么变成笑柄了?”尉子瑜笑容不减。
“还不是因为你兄长,他们都觉得我眼神不好,脑子还有问题才拒绝了尉副将,怎么?就因为他是尉将军的义子,我就必须答应啊?老娘我不缺钱财,不缺势力,更不缺追求者,凭什么他提亲,我就得答应?”
“冷静点。”尉子瑜拍了拍她的手“别张口闭口老娘老娘的,等你真的变成老娘的时候,你会无比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钟离伯谦望着一本正经说道理的尉子瑜,忍不住笑出了声。
“哼……”绮落冷哼了一声,算是认同尉子瑜的话。
“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楚。”
“还不是你下的什么破命令,让我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将你那破簪子交给尉将军。”绮落说到这里,对眼前之人越看越嫌弃“不瞒你说,紫星匕首那件事之后,尉将军就知道我并非一般人,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许你在尉府待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发现你的异常,只是看破没说破罢了。”
“是吗?”尉子瑜不在意地笑了笑“父亲好歹是个镇国大将军,没点真本事,能坐到这个位置?”
“也是。”绮落嘟囔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想着这簪子若是让旁人去送的话,又怕尉将军不信,我自己去送,又怕被他看透,所以拐了个弯,找到了尉副将。”
绮落提到尉白夜,越说越气“我才将簪子交到他手上,也没说什么话,他就说这是我给他的定情信物,然后人就跑了。”
绮落气得拍桌“这人就不能听我将话说完?”
钟离伯谦听到这里,了然地笑了笑,『插』嘴道“兄长只是怕你下一句话不是他想的意思,才不愿听你将话说完,由此看来,兄长可能真的对你动了真情。”
“谁是你兄长?”尉子瑜蹙着眉问他。
“子瑜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钟离伯谦毫不避讳。
“咳……”听了钟离伯谦的话,绮落变得有些不自在,原本怒火中烧的她也冷静了许多“后来没多久,红娘就来了落花阁,我没有下去见她,她竟然说我已经将定情信物交给尉副将,却不见她,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装矜持,装清高不是?我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了落花阁。”
绮落垂下头“我真的是气坏了才如此冲动,红娘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听尉副将说我将定情信物给他?他肯定就是这么四处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