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将找本将军何事?”
“呵呵……就是想问问尉将军要如何对付这斐戎地区的余孽,进了尉将军的屋子,发现没人,原本打算离开,不小心瞥见尉将军书案上的宣纸,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没想到尉将军一个习武之人竟写得一手好字。”赵副将讪讪地笑了笑,对着尉上卿便是一阵夸奖。
“赵副将过奖了,写字能修身养性。”
“尉将军所言极是,只可惜末将就没这个能力,大字识得几个,可握笔就不行了,房中那些笔墨纸砚,对末将来说也只能是摆设。”
“识字也是好的。”
“将军,能不能将您书案上的宣纸赠与末将呢?末将甚是喜欢这个字体,也想学着将军,练一练字,修身养性。”
“若是赵副将喜欢,尽管拿去。”
“谢过尉将军。”赵副将得到尉上卿的应允,立刻喜笑颜开。上前拿起尉上卿练过字的宣纸,起身欲走。
“唉?赵副将方才不是在问本将军如何对付斐戎余孽吗?他们并非余孽,也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此前悦安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只不过是因为钰王妃不甘心罢了,现在已经说开了,她以后会想通的。”
“原来如此,那尉将军何时才能回离城呢?”赵副将内心有些忐忑,若是尉上卿这就走了,那么贤王交待的任务该如何完成呢?
“或许是她想开之时吧!”
“这样啊!”赵副将松了一口气:“那末将先告辞了。”
“下去吧!”
赵副将离开后,尉上卿才坐回书案边。望着书案上空白的宣纸,有些失神。都多少年过去了,云儿在他心里的色彩还未暗淡一分,若是当时,云儿没有来古容城,那结果会是怎样?
他们会不会因此过得很幸福,会不会至今还牵着彼此的手?
或许……他们会给子瑜生一堆妹妹或者弟弟,也给白夜张罗了婚事,也替子瑜寻觅了未来的夫君,说不定他还能当上外公亦或是爷爷呢!
尉上卿想到这里,不由得哑然失笑。那离城也是龙潭虎穴,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赵副将拿了尉上卿的字,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立即铺开宣纸,在纸上写下对六殿下的回应。他不会写字?谁知道他会不会写字?必要的时候,撒一个谎便能消除对方的疑虑,何乐而不为?
写完之后,等到了夜晚,趁着夜色将书信送了出去。只要这封书信落到贤王手上,贤王便有了翻身的筹码,如此,他的未来也有了保障。
丽寻客栈。
五人杵在尉子瑜的房间,尉白夜激动不已地盯着钟离伯谦,恨不得跳起来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敲几下。
“说,昨夜七殿下待在我妹妹的屋里,都做了什么?”
“兄长,这事你都问了一整天了,我与子瑜并未发生什么,要说多少遍你才信?”
“兄长?谁是你兄长,七殿下敢对我妹妹下毒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下毒手?”在一旁看两人争吵看得津津有味的尉子瑜目光一滞,下毒手是什么意思?她突然怀疑这两个男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难道兄长还对她余情未了?尉子瑜缩了缩脖子,不可置信地问道:“兄长为何对伯谦这么大的意见?难道兄长不希望我与伯谦成亲,而是和你成亲?”
“什么?”尉白夜一脸问号。
“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是父亲糊涂,你怎么能念念不忘呢?对妹妹余情未了可不行哦,这让绮落情何以堪?”
钟离伯谦听了这话,顿时气恼起来:“原来兄长针对本殿下一整天是这个意思?”
“什么啊?”尉白夜不解。
绮落伸出右手,尽量将自己的脸遮住,没想到尉白夜与衿儿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本来她坐在此处,并未觉得有什么难堪,可当衿儿将那话说出来,她是真的很难堪。怎么觉着衿儿是在向她炫耀什么,却又没想明白衿儿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钟离伯谦撸起袖子,站到尉白夜跟前:“尉白夜你作为兄长,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有那么龌龊的心思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别想了,本殿下与子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是本殿下的人了,她……唔……唔……”
钟离伯谦还想说什么,尉子瑜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捂住他的嘴巴,低语道:“伯谦的嘴要不要我替你缝起来,他可是我兄长,你怎么能挑拨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呢?你个绿茶……”
糟糕,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前世的形容词。
钟离伯谦挣脱尉子瑜的束缚,喘了一口气,认真地望着尉子瑜:“伯谦是春茶,沁人心脾的那种春茶,绿茶是什么茶?”
“绿色的茶。”尉子瑜讪讪地笑了笑。
“绿色的茶可多了,子瑜还得好好分分类。”
“喂,你方才说的肌肤之亲,到哪一种程度了?”尉白夜见他俩准备抛开所有人,探讨茶叶茶水,连忙打断。
“兄长今早不是看见了吗?”钟离伯谦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