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公子,城外的难民看起来有些异常。”
“那些难民不都是望川城逃难至此的吗?”
“虽是如此,难民中以青壮年居多,妇女与孩童则是少之甚少。”
“好,继续探查,一有异常,立即来报。对了,乔姜找到了吗?”
“还未,如今抓捕尉二小姐的告示已经被贴满城,人们可能已经将乔姜忘却了,想要抓捕乔姜,只能靠官府的力量。”
“行吧!可有派人前去古容城?”
“回司马公子的话,派出去的人马还未回来报信,司马公子不必着急,古容城到离城,路途遥远,需要时间。”
“你先回去吧!注意隐藏身份。”
“是。”
司马访琴在城门口等待丑时一刻城门开启,他便出城去看那群难民。至于他们有什么蹊跷,试一试,或许就知道了。
丑时一刻,城门被打开,嘎吱一声。守城的士兵一见是他,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司马公子要去往何处,现在天色未亮,为何不等到天明再出去?”
“少废话,若是你将今日见到本公子之事说出去,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可是……可是巡城史大人就在城楼上小憩。”
“你乖乖闭嘴。”
“是。”
司马访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送到他手上,转身望向另一人,复赠与他一锭银子:“你们两人的样貌,本公子可是看清楚了。”
“公子快些离开吧!再废话的话,巡逻的士兵要来了。”
“……”司马访琴听了这话,大步往城郊方向走去。
他来到施粥棚附近,那里空无一人。他又四处找寻了片刻,终于见到几个零零散散的人,司马访琴定睛一看,还都是妇女与孩童,他们衣着破烂,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就这么睡在草堆里。
司马访琴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们难道不怕蛇鼠虫蚁吗?可转念一想,那些青壮年去了何处?果然事有蹊跷,既然是皇朝百姓,望川失守,他们可以参军,亦可以去做苦力,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为何他们都跑到离城之外,请求天子庇护?
司马访琴按下心中的疑惑,四处查探了一番,还是没能发现那些青壮年的痕迹。难道那些难民都是假的?可若是假的,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黑漆漆的夜晚,偶尔响起了风吹草动,司马访琴紧了紧身上的锦衣。未转过头去,若是敌人,他们早就动手了,亦或是忌惮他什么,这才一直不肯出来。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司马访琴转过身,对着方才草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便抬脚离去。
“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据我所知,他可是司马尚书的小儿子,更何况他的兄长在不远处巡城,现在动手,就等于暴露自己,若是坏了门主的大事,你要怎么担待?”
“司马尚书的小儿子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想必他并非什么省油的灯,看来我们的身份已经被他看出端倪了。吩咐下去,今后门徒都在施粥棚附近歇息,坚持下去,用不了多时,我们就能大展拳脚了。”
“是。”
司马访琴走进离城,还心有余悸。额间冒出一滴滴冷汗,手心也湿透了。他势单力薄,若是方才那些人出手,他未必有命见到明日的太阳。回到司马府,歇息了一两个时辰,等到天明之时,他便跑到父亲的书房。
皇上身体抱恙,最近父亲都不用上朝,他这才能一大早就看到书房里的父亲。
“父亲,离城郊外的那些难民都是假的。”司马访琴也没有掩饰,直接将自己的探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访琴,你在院子里歇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跑到为父的书房,一开口就是难民是假的,难道你才是真的难民?”司马尚书瞪了他一眼:“你过惯了优越的生活,你曾经历过人情世故吗?看谁都像坏人,为父苛待过你吗?”
“父亲,访琴并未说谎。”司马访琴见他不信,有些急了。若此事能引起父亲的重视,不管那些人是何方势力,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