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制度,皇家不能和权贵高官通婚,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只能和平民之家结亲,这有效的防止了外戚专权。而这些外戚因为都大都是平民,也没多大见识和能力。
比如这国丈周奎,既贪婪又吝啬,还不识大局。平日里仗着国丈身份横行无忌,欺压百姓巧取豪夺,可听到赵率教打开杀戒时,立刻便软了下来,不敢再硬抗。
而后当恭顺侯吴惟贤等勋贵上门稍加挑唆,想想被迫缴纳的税银,周奎又心生不甘,自己堂堂国丈竟然被小吏吓住,太失体面,自己堂堂国丈竟然要交税,哪有这个道理?
“您可是国丈,皇后之父,那税务司竟然欺负到您的头上,连一点体面都不给您留,简直可恶!若是皇后得知此事,还不知道如何难过。”吴惟贤叹道。
“我今日便进宫,狠狠的向皇后告那赵率教一状。”周奎怒气冲冲道。
“如此我等静候国丈佳音。”吴惟贤等告别离开了。
送走吴惟贤等人后,周奎快步回到厅里,亲自打开吴惟贤带来的木箱,看着满箱子金锭露出了微笑。
他原本就想进宫告状,没想到还有人专门为此送礼,真是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来人,服侍老爷更衣!”周奎叫道。
堂堂国丈进宫,自然是非常容易的。周皇后亲自迎接寝殿门口,一看到自己女儿,周奎立刻露出满脸哀伤。
“父亲因何难过?”看到周奎神色,周皇后连忙问道。
“娘娘啊,臣父被人欺负啊。”周奎抹着眼泪道。
周皇后顿时皱起了眉:“怎么回事,快快说来。”
堂堂国丈竟然被欺负了,让周皇后很是有些生气,不过生气之余又起了怀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北京城中还有人敢欺负自己的父亲吗?
“是那新封的平辽伯,他派人到了为父的绸缎庄,大打出手,非要逼迫为父缴纳商税。皇后啊,为父堂堂国丈,大明伯爵,竟然被小吏逼迫,再说勋贵之家本来就免税的,那赵率教分明是不把为父放在眼里!可恨那赵率教太过霸道,听说他对恭顺侯大打出手,当着恭顺侯的面杀了恭顺侯的十多个家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周奎添油加醋的说着,把赵率教描述成一个横行霸道的蛮子、无恶不作的混蛋,把自己说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周皇后静静的听着,一开始的愤怒也渐渐消失了,神色变得平静下来。税务司成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也清楚当前朝廷财政有多么糟,也明白朱由检的苦心,就是为了朝廷能多些收入,为此已经决定带领宫里缩衣节食厉行节俭。
“父亲,不就是缴纳一些税银吗,嘉定伯府家大业大,何必为了这点银子起争执,平白让外臣们看了笑话。”周皇后淡淡的道。
“皇后啊,咱家里虽然家大业大,可人口也多啊,你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是没本事的,光靠俸禄根本过不下去,为父才不得不置办一些产业做一些生意。你也知道为父心善,不太擅经营,这些生意根本赚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而已,可那税务司一次就要四五千两银子的税,为父哪里拿得起啊。”周奎哭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