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跟着的曲阜县令孔德才大惊,连忙叫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孔胤植气得直哆嗦,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如此粗暴的对待自己。
然而禁卫士兵根本不理他们,见张世泽没有动静,便半扶半拖带着孔胤植就走。
“住手,来人啊!”勾管厅主事孔进元厉声叫道,随着他的呼喊,数十名孔府家奴冲了出来,拦住张世泽等人去路。
“衍圣公,乃孔圣六十四世嫡孙,深受世人景仰,衍圣公府,天下文脉所在,尔是何人,敢在衍圣公府放肆,竟然敢抓捕衍圣公!”孔进元指着张世泽怒斥道。
“还不放开衍圣公爷,并向孔府赔罪,否则衍圣公府便号召天下读书人共诛之!”孔府其他主事也纷纷叫道。
一时间孔府众人围着张世泽等口诛笔伐,无数唾沫纷飞。
张世泽冷笑了起来。他之所以一上来便抓捕孔胤植,就是知道论动嘴自己不是孔府这些读书人的对手,圣人的后裔,即便没什么真本事,吵架的功力却是深得圣人真传,打嘴仗自己如何打得过?
自己此来曲阜就是为了对付孔家,凭打嘴仗如何能行?就要直接来硬的!
“哼,孔家难道要造反吗?”张世泽冷笑了起来。
随着张世泽的话,“镗啷啷”随行的禁卫官兵皆抽出刀剑,指向孔府众人,寒光出鞘,杀气顿时在孔府上空弥漫。
这些禁卫士兵皆是参与过历次大战,久经沙场之下,自然而然带着强烈的煞气,被他们刀剑一指,孔府家奴们一个个脸色大变,手中棍棒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孔德才急的一头大汗,跑进圈子劝着。
“大家先收起手中的家伙,对面的可是朝廷钦使,是平定蒙古的平北侯。”
“平北侯,您也消消气,把衍圣公放了,大家有话好好说。”
然而他虽是曲阜县令,在孔府内却没有职司,论地位连孔进元都不如,并没有家丁肯听他的。
孔德才正要去劝孔进元时,张世泽突然冷笑了起来。
“哈哈,今天我倒是真的见识了孔府的骨气,若是前宋时尔等有着骨气,何至于先投靠跶虏金国,后投靠蒙古人?
六十四代家奴,二十四朝贰臣,孔家真的有骨气的很!”张世泽满是嘲讽的说道。
“闭嘴!”
“休得胡说!”
孔进元等人气得火冒三丈,所谓打人不打脸,张世泽这话是对孔家赤裸裸的羞辱。
张世泽并不理会他们,笑容收敛,冷冷道:“很好,今天我倒要看看,孔家人多么有骨气,传我将令领,十息之内敢再用刀棒对准我的一律格杀,敢阻挡我等去路的一律格杀,三堂六厅主事敢拘捕者,一律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