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低眉顺眼，愧疚地开口，“叔叔，真的对不起。当时是我不好，一时走进了死胡同，伤害了念念。这一年来，我拼命工作，想成为人上人，到时候，就没有人再敢对我指指点点，也不会再担心会连累念念。”

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堂堂正正跟她在一起，想要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而不是被人说，我注定低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她跟着我没有前途。他们说我就算了，我已经习惯。但不能说念念，我没办法忍受。”

“所以你就干脆跟她提分手？”

“是。”

“……”宋建业噎住，定定地打量着陆行舟。

这小子，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欢念念，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坏分子的身份，是他莫大的耻辱。

唉，品性这么纯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扣上这顶帽子，这不是毁人一辈子吗？

如果陆行舟始终没能离开那个村子，来到这相对开放的南方，估计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挣不到钱，娶不到媳妇，孤苦无依地凄惨度过一生……

想想就可怜。

宋建业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但语气还是不太好，“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有自己的想法，我能理解。陆行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