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老头,洪宇一脸不解的问道:“将军,为何拦我?这小兔崽子竟敢偷袭我,门牙都给我打松了。我要宰了他!”
“混账!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若非这小娃娃无心害你,莫说是门牙不保,只怕你的小命都见了阎王。还不快向小娃娃赔礼道歉,多谢他的不杀之恩!”老头语气严厉,脸色阴沉,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老头如此表现,洪宇极少看到。
素来对他很是关爱的老头,竟然当众喝骂于他,这更是从他被老头收服之后的第一次。
吃惊不解的同时,这让他觉得眼前的所见所闻都不真实。
眼望老头,洪宇一脸疑惑的问道:“将军,你让我向这小兔崽子赔礼道歉,多谢他的不杀之恩!?你真是这么说的!?”
“正是!”
“哼哼,就这小王八羔子,他杀我?可笑!莫说是片破瓦块,就是给他把刀,他又岂能伤的了我?就他那细胳膊细腿,能有几两力气?他杀我,他凭什么?老将军,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净说些胡言乱语?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病了?要——”
“放肆!狂妄无知!你以为你是铜头铁脑壳是吗?一片破瓦块怎么了?一块破瓦块照样打爆你的头!”一脸怒气的老头说着右手一伸一抓,将地上一片碎瓦块直接吸入手中,随即抖手就掷了出去。
瞬间,就听“砰”的一声震响,一家店铺门前的一尊石狮子直接炸裂,碎石漫天飞溅。
“看到了吧,这就是一片破瓦块的威力!”老头手指洪宇脑壳,语气冰冷道:“你的头比那石狮子如何?”
洪宇把头狠狠的猛摇几下,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结结巴巴道:“当……当……当然是石狮子坚硬!”
“那你还不赶快向小娃娃赔礼谢恩!”
“将军,你是江湖一流高手,内功深厚。可那小兔崽子才多大点?就算他在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他又能高到哪儿去?他怎么能跟你比?你能一瓦块打碎一石狮,他岂能做的到?我看就是一个鸡蛋,放的稍微远点,他也未必打的碎!你知道我的功夫,若非刚才我粗心大意,他个小兔崽子又岂能打得中我?若真堂堂正正打一场,我一拳能把他的屎尿打出来!要我跟他陪礼、谢恩,他不配!”洪宇说着,一脸不屑的扫了一样眼蓝天翔。
洪宇之言,周围众兵士深以为然。
而老头却吐了口怒气,一脸失望的看着洪宇,冷然道:“愚蠢!老夫用的瓦块与小娃娃所用的大小相当,掷出的速度也几乎没有差别,为何结果却相差如此之大?若非小娃娃手下留情,施法减去了劲道,你告诉老夫,你的脑壳为何没有爆裂?”
闻听老头分析,洪宇登时心中后怕,无言以对;其他的士兵也是恍然大悟,对蓝天翔心生忌惮;蓝天娇与蓝天馨却是又惊又喜又疑惑,蓝天翔真是太厉害了,她们为他高兴,但蓝天翔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她们不知,所以很是不解!
而蓝天翔,此刻却是满心的后悔。
因为,他之所以出手教训洪宇,一是洪宇叫骂,他听着心烦,想让洪宇闭口,图个耳根清净;二是要震慑一下周围的士兵,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轻举妄动;三是要让老头知道他确实有点本事,好引老头上钩。
但是,他万万也没想到,老头会如此误判他的实力。
他打出的那一瓦砾,之所以看起来速度很快,那完全是因为手法的问题,真实效果,也就仅仅是能把洪宇的门牙打松而已。
而老头,却认定他拥有一瓦块而碎石狮的惊人内力,这必定会让老头对他十分提防。
如此一来,想要出其不意擒获老头,那无疑是难上加难,困难数倍不止。
一着不慎,弄巧成拙。
蓝天翔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心虚慌乱之色。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人家赔礼、谢恩!?”看洪宇木鸡一般呆立半天没言语,老头沉声提醒道:“快点的!”
不等洪宇有任何举动,蓝天翔却淡淡一笑道:“区区小事而已,我不会在意,老人家不必强人所难!”
“小娃娃真大度!洪宇对你出言不逊,是老夫管教不严之过,老夫代他向你赔礼了!请见谅!”老头说着,对蓝天翔拱手施了一礼,随即脸色一沉,冷言命令洪宇退到了一边。
而此刻,被众兵围了多时的蓝天馨,心中极为不爽,忍无可忍,伸手一指老头,很是烦躁的喊道:“老头,你装什么装?沽名钓誉,可耻!”
“嘿,你个小娃娃,为何如此出言不善?”
“哼,善语说于好人听!你个虚情假意、没羞没臊的老可恶,你还想听好话?你配吗你?”
“老夫为国为民,赤胆忠心,你说老夫是坏人?”
“我呸!为国为民,你可真好意思说!身为将军,自当带兵惩奸除恶、保境安民,方不负君之恩、民之信!可你在干嘛?城中坏人横行、猖狂无忌,你非但不去擒拿捕杀,反而助纣为虐,欺负我等弱小娃娃,你可真是要脸的紧!”
“巧言如簧!尔等无视朝廷法度,公然行凶杀人,老夫擒拿你们,难道不该?”
“哼哼,欲加之罪,找个万千理由又有何难?要杀便杀,少拿朝廷法度为借口!懒得跟你废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息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们姊妹一战。若是不肯,那我们可真要屠宰你的这些小兵了。”
“好!娃娃,看在你们小小年纪便有这份胆量和口才的份上,而且貌似功夫也不错,那老夫今天就陪你们比划比划吧!”话音未落,老头已如利箭般射离马鞍,眨眼,便很是潇洒的飘然落在了蓝氏姊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