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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脚踢树,心中暗骂,或是小声嘀咕,总之,其他喽啰对黑脸山贼的突然止步很来气。
而蓝天馨,她对黑脸山贼的举动也是感到极为不爽,将高举的石头放下,伸手一指黑脸山贼,冷言出口:“怂包,怎么不走了?怕被砸个脑浆迸溅血肉模糊是吗?哼哼,要怕,就快滚下山去吧,少在这碍眼!会点三脚猫功夫,就想充当英雄汉,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没那劲道,就别充大头蒜,否则丢人现眼是小,把命玩没了,看你怎么回家见你娘?蠢货,快滚吧!”
被一个小不点如此蔑视、讽刺,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喽啰全被激起了火,不由挥舞着手中兵刃吼叫怒骂起来。
“这小杂碎,太她娘嚣张了!哥们儿,上啊,一鞭砸烂她!”
“兄弟,快冲!敢侮辱你,一定要扒光她的衣服,蹂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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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说话不腰疼,众喽啰瞎叫唤,这简直比蓝天馨的讥讽还让黑脸山贼来气。
一举杀上山顶,那多威风!多霸气!
可是,“石雨”有多厉害,前面山坡有多陡峭,看着没什么,亲身感受一下试试,那可真不是儿戏,危险岂止一星半点,一个不注意,直接就是脑浆四溅血肉模糊的下场,这能开玩笑?
黑脸山贼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绝对不是个傻缺,眼前什么情势,他可是看的清楚明白,勇猛的形象跟自己的小命一比较,形象算个屁啊!被骂又不会死,傻不啦叽的向上冲,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所以,一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众喽啰瞎咋呼,黑脸山贼当即就想破口一通臭骂,可一想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和费尽心思营才获取的众喽啰对自己的好感,因图一时之快而毁于一旦实在不值,于是便一咬槽牙硬生生忍住。
但心中有气,不吐实在憋屈。
怎么办?
这当然难不住黑脸山贼。
大骂不行,暗骂不痛快,那低声骂不让下边的喽啰听到不就齐了!
于是,黑脸山贼便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叨咕起来:“老子睡你们八辈所有女性!一群狗娘养的,冲你妹啊冲,有本事你们来!不帮忙也就算了,看戏还不给老子闭肛,真他娘欠揍!老子——”
黑脸山贼骂的起劲,但只能看见他嘴巴开合却听不清他骂什么的蓝天馨很不爽,于是冷哼一声,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黑矬子,你在那瞎嘟囔什么?要滚就赶快,要杀我们就上来!就你那德行,你还想求神仙保佑你不成?蠢货,别念叨了,本姑娘告诉你:没用!”
依靠地利,一再嚣张,实在可恶!
黑脸山贼真恨不得即刻就一鞭将蓝天馨给砸个四分五裂烂成肉泥,奈何他现在根本够不着蓝天馨,又不敢强行向上攻击,只能咬牙切齿瞪眼睛,挥鞭怒骂:“哼,你个龟孙****养的小杂碎,你崔犇爷爷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别得寸进尺!把老子惹恼了,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砸成肉泥喂野狗!”
“我呸!你个该死的黑厮,真是大言不惭!”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的蓝天馨,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指崔犇骂道:“黑矬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叫吹犇?哪个犇?是不是三个牛?”
什么意思?为何有此一问?
不明所以,但黑脸山贼还是一脸自豪的昂然开口道:“不错,老子就是三个牛,怎么着?”
“呵呵……难怪口气这么大,原来打小就是个吹牛皮的货啊!”
蓝天馨一句刚完,蓝天娇便接上了话:“一下能吹三头牛,难怪一直放那么大的屁!”
“嘶——真是不可思议啊!”
莫名其妙,蓝天翔话音未落,蓝天馨便开了口:“哥,什么不可思议?”
“黑矬子的鼻子啊!”
瞅了瞅崔犇,蓝天馨扭头看向蓝天翔,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没什么特别啊?”
“着啊!”
“什么意思?哥,我都糊涂啊!说明白点行吗?”
“你看黑矬子有多大?”
“三四十岁吧!”
“不管他多大,反正是不小了!天天放大雷屁,这么多年下来,鼻子非但没被崩成渣儿,竟然还完好无损!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很超乎想象吗?”
“是哈!”蓝天馨登时明了,伸手一指崔犇,一脸好奇的问道:“黑矬子,你的鼻子是铁做的吗?为什么崩了这么多年都没崩烂掉呢?你给说说呗!”
“说你娘个蛋!王八羔子,老子我非活剥了你们不可!”满眼喷火,心肺欲炸,崔犇怒不可遏,一晃手中双鞭,吼叫着如同疯狗似的就悍然扑向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