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味!”秦雷放下手中的锅,打了个饱嗝之后,手抚摸着滚圆的肚子,一脸满足:“过瘾!舒服啊!”
“老头儿,你属猪的吧?”蓝天翔看了眼秦雷无比享受的样子,直摇头。
秦雷嘿嘿一笑:“小子,你咋知道老夫是属猪的呢?老夫又没有告诉过你!”
“我的眼睛又不瞎,我当然是看出来的了!你这么能吃,不属猪,那简直就没天理!”
闻言,秦雷方才反应过来,原来蓝天翔是在说他吃得多,是在取笑他。
不过,他不并不在意,根本不反击,直接就岔开了话题:“看在你救我出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子,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把老夫给救出来的?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竟然也不喊老夫,老夫还以为你小子自私自利一个人逃了,就把老夫给忘了呢!老夫当时那个气啊,直接就骂了你的祖宗八辈!”
“老家伙,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蓝天翔一脸有气道:“本少爷费尽心思,才把你从地牢中整出来,结果,你竟然是个白眼狼!唉——本少爷真是眼瞎啊我!”
“小子,这你能怨老夫吗,谁让你出去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呢?老夫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你回来,所以才忍不住骂人的!”
“怨我吗?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把你叫起来,再跟你说少爷要出去了,那岂不是要浪费本少爷一大把时间?我才没那工夫呢!不是我出去之后,不想即刻回去救你!你知道本少爷出去之后,是什么样子吗?一大群人,本来在神鱼井那儿正祭祀祈福呢,我突然就从井里跳了出来,把他们给吓得啊,简直像见到了鬼一样。当时那场面,简直是混乱到了极点!我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一副鲜血淋淋的样子,再加上一头的白发,他们都像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本少爷!你说,我造成那么大的轰动,大白天的,离官府就一墙之隔,我敢有别的举动吗?我只好找地方先躲起来,等到晚上再去救你了!”
“什么神鱼井?什么祭祀?”秦雷皱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秘牢中的水潭与县衙外的一口水井相通,而本少爷是水神——吾哄吾诓你!本大神进去过的井,又有鱼,不叫神鱼井叫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真是白活了几十年!祭祀什么?这么白痴的问题,就更没必要问了!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当然是在祭拜本大神,祈求本神赐福与他们了!”
“真会瞎胡扯!”秦雷冷哼一声道:“你是大神?有你这么不正经的大神吗?”
“老头儿,你太过分了哈!本神虽然脾气好,可是你也不要太放肆了!我不是大神,难道你是啊?我在秘牢中才多久,我就出来了!你呢?二十年都过去了,还不是依然被拴在巨石之上!”
“你是大神?哼哼,那你之前怎么会被扔到地牢中去了呢?”
“本神慈悲为怀,路径西州,我这掐指一算,嘿,竟然发现一头猪,被残忍地拴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于是,我就打算下去看看!所以,我就让鱼昌县的衙役帮了个小忙,把我送到秘牢瞧了瞧。结果嘛,就发现了你!”
“你个臭小子!少给老夫臭贫!就算你不去救我,老夫自己也能从水井中出来!”
“哼,就你?还是得了吧!就你这块头儿,你能从水井中出来?我问你,你是想出来左边,还出来右边呢?”
“什么意思?什么左边右边的?你把话说清楚!”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从秘牢中的水潭,到水井下面的通道,是为本神量身定做的!哼哼,那是本神的专属通道,猪是过不去的!因为,那个通道的粗细,就跟碗口儿差不多大!你说,你能过得去吗?当然了,你要真想过去,也不是绝对不行,只要你把自己竖着切下来一半,就可以了!”
“唉——可恶啊真是可恶!”
“可恶什么?”
“可恶什么?可恶老天爷!”
“老天爷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说他?”
“他不一视同仁,当然该骂!”
“何出此言?”
“你说,老夫被关了二十年,都没给老夫一条出去的路!可你还没进去,逃跑的路就为你造好了二十年!他这不是欺负人吗他?他不该骂吗?”
“当然不该!”
“为何?”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蓝天翔一脸冷笑道:“本少爷可是神!你呢,就一大懒猪!神与猪头能一样的待遇吗?神赐予人的是希望、是幸福!那是必须要去敬仰、去供奉的!猪给人的,只能是些肥肉、骨头和杂碎罢了,除了被宰杀当然还是被宰杀了!这就是命!嘿嘿……”
“你个小混蛋,不埋汰老夫,会死啊?你是神?我看你是神经病还差不多!”
“唉,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懒得理你!”秦雷长呼了一口气,随即道:“小子,你这易容术不错啊!”
“废话!”蓝天翔昂然道:“本大神的易容术敢称第二,谁敢说他的易容术是第一!?”
“嘿嘿,小子,你这就有点太目中无人了哈!不过,你的易容术确实还凑合,老夫要不是听过你的声音,刚才还真不敢确定是你!”
“哼,开玩笑!你个凡夫俗子,肉眼凡胎,也想看破本大神的真身?做你的白日做梦吧!”
“臭美臭美!夸你一句,你还真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就你这易容水平,也就一般般,知道吗?”
“一般般?”
“然!”
“你说谁比我的易容术还高?”
秦雷一拍自己的胸脯:“老夫!”
“你?哼哼,真是个笑话!”
“笑话!哼,小子,真正可笑的人是你,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老夫告诉你!”秦雷一脸认真道:“易容术有几个层次,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