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个『毛』呀感叹?!”蓝天馨白了酒皇一眼,很没好气道:“满院子都在喷水,还不赶快命令大家搬尸体转移,等着游泳呢是吧,啊?!”
闻言,酒皇一下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一晃脑袋回过神儿来。
毫不迟疑,不待酒皇下达命令,大家就急忙行动了起来,抱起院中的尸体、大腿便往外跑。
一趟,一趟,又一趟……
没人偷懒,个个全力以赴,不大会儿就将好些尸体与大腿整出了院子。
数量真不少!
尸体几百,大腿过千。
可这些,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总数的几十分之一罢了,院内泡在水里的,那才叫真的多,满眼都是。
众人自然不能弃之不管了。
可,想管却也不易呀。
要知,此刻已有大量的地下水喷出,院内积水五六尺深了都,无论会不会游泳,行动都不怎么方便哦。
众人发愁,着急呀。
这,正常。
因为,虽说尸体不是死囚就是山贼土匪、江洋大盗、地痞流氓等社会败类的,可那些大腿却几乎全是属于心慈仁厚的大善人所有啊,是要接回去的,任何一腿出现问题,都很可能导致一个好人变成残疾的,可不是小事儿,岂能不捞出来保护好?
不可视而不见,得管,必须得管呀!
但,怎么管呢?
还是蓝天翔反应快,一下就想到了蓝天馨的龟壳。
毫不迟疑,当即命令蓝天馨祭出龟壳,收纳水中的尸体与大腿。
蓝天翔自然是极不情愿的。
这,也难怪。
因为,她的龟壳之中可还放着很多糖葫芦与不少好吃的美味佳肴呢,若是将血腥的尸体与大腿收进去,那些吃的还不全得变了味儿,还咋吃?
不想收,非常之不想!
可那些大腿的主人都是仁善之辈呀,得了他们的恩情,若再让人家残了,那可就太不厚道了。
再说了,毕竟此事全是她哥引起的,那可是她亲哥,一家人,他的事儿自然就是她的事儿呀,她有责任,推脱不了。
礼尚往来!
做人得有良心,不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至少不能坑别人呐。
善无价,莫大焉!
与之相比,区区百包美味、千串儿糖葫芦,算个『毛』?
想通这些,蓝天馨毫不迟疑,一要咬,祭出龟壳,将水里的尸体与大腿全收了进去。
随即,众人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开阔之地,安营扎寨。
可恶。
好可恶!
真是可恶至极!!
简直,简直不可饶恕!!!
他娘亲的,你说你个臭婆娘没事儿生这么硬干『毛』呀?!
损人不利己!
脑壳被驴踢、猪拱了?还是被城门给夹了?又或是脑抽抽了?
害自个儿,坑满院众人,这也就算了,竟然连本小的面子都不给,让我白费大把气力,累得狂喘,哈巴狗一样,丢人又现眼,你丫的实在过分,过分非常,过分极了!
欠收拾,真她姥姥的欠收拾!
蓝天馨越想越火大,意念一动,将西门天钢的尸体从龟壳中取出,手抓他脚脖,悍然抡起,照着周围的树木、石头就是一通狂摔猛砸。
登时,树断、石崩、大地陷……
搞『毛』呀?!
发什么神经,脑抽了?!
……
众人非常吃惊,一个个皱眉,左顾右盼,言语交流,最终谁也没劝阻,就看着。
过了好半天,她才停下。
周围是树木、石头、地面可算是遭了殃,全被毁坏得不成样儿了。
当然,她停下绝非因为没地儿摔砸了,也不是她发泄够了消了气儿,而是刚刚摔砸得太过凶猛,耗尽了她的气力,眼前发黑,头晕目弦得厉害,腿脚发软,双臂打颤,实在抡不动重超二百斤的西门大个子了,不得不暂时作罢。
本姑娘累成狗了都,你倒好,竟敢丝毫没事儿,皮儿都没破一点儿,完全没有变形……
行,你真行!
有种,太有种了!
坐地牛喘的蓝天馨,看着西门天钢完好如初的尸体,心里火大呀,心肺欲炸,攥拳,凶狠捶打地面:“他『奶』『奶』的,我跟你没完,咱没完!今儿,本小姐要不将你个死怪物摔成肉泥,我,呃……我就一把火将你烧成渣渣儿!我发誓……”
这丫头,还真是有个『性』哈。
实在,让人很无语呀!
……
众人怕触霉头,谁也没敢搭理蓝天馨,就在一边看着,一个个视而不见的样子。
蓝天馨有气呀,却也懒得跟众人斗嘴,喘了一会儿之后,从地上爬起,一摇三晃地走向池玉莲。
见此,池玉莲急忙闪退一边,拉个防守架势,紧皱眉头,有气道:“死丫头,你要干嘛?老娘我可没招惹你呀!”
“我说你招惹我了吗?本小姐说过吗?何时说过?我咋一点都不知道呢?”
“那你扑向老娘,想干啥?”
“我想让你『摸』『摸』我呀!”
“『摸』你?”池玉莲摇头,拨浪鼓一般:“不『摸』,坚决不『摸』!”
“为啥?”
“你当老娘大傻子吗?”
“啥意思?”
“少装!你不就是想找茬吗?老娘我才不给你机会呢,你休想得逞!哼!”
“你哼个『毛』呀哼?我说,你个自以为是的老太婆,除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你,啥意思?”
“本小姐是想让你『摸』我一下,帮我恢复内力!”
“老娘累得要死,呼吸的劲儿都没了,哪儿有多余的精力帮你恢复功力?”池玉莲是真的很累,不过帮蓝天馨恢复内力的精力还是有的,一探手的事儿罢了,可她不想帮蓝天馨呀,因为她怕蓝天馨有劲儿了又会瞎胡闹,麻烦呐!
自找罪受,爱谁谁,她才不干呢。
开玩笑,她又不傻,脑子也没抽,还不是受虐狂,这么愚蠢的事儿她怎会做?
不做,坚决不做,打死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