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厉声断喝，金光照在身上的灼热感更加的明显。

“知道。”

教宗在一阵沉默后还是做出了回答。他没有做什么遮掩，显然这样的担当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的。

不过当他说出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管如何这样的话语，意味着他对信仰的叛变。

“好吧彼得，你我之间已经是近百年的交情了。从你孩提时候起，便侍奉我的左右。你可以不仁义，但我需顾念这感情。”阿波罗的声音里无悲无喜，不过他说的话却让教宗有些动容。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该有的惩罚还是会有。我会将你体内那有限的神性剥除出去进行毁灭，至于你们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没有顾忌，阿波罗平淡的叙述着对几人的处理就像是诉说着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不，你不可以。”教宗猛然抬起头来，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你也不过是一个修行时间比我们更长的生命罢了，你没有资格来主宰我们人类的命运。”

“嗯？”

阿波罗哼出了一个鼻音，就好像是一声巨雷轰然在众人的耳朵边响起，几人不约而同的突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都变成了残灰色。

原本只是他一个人脸色灰白，如今谭龙和也脸色变得灰白起来，知道的太多容易死的太快，谭龙和阿尔伯特并不想知道教宗所说的那些勾当。倒是身在当前身不由己，他俩的心底只有一种要被灭口处理的感觉。

“你也不过是我们人类更强大的一种生物罢了，阿波罗，摩西一族早该毁灭，我人族自然会有通神的强者，将我们从你这些远古的生物手中救出。”

彼得教宗说着说着，他原本佝偻的后背经慢慢变得挺拔起来，头渐渐抬起，顶住了来自金光的压力，两只眼睛从混沌的状态一下子变得囧囧有神，自下而上、桀骜的看着金光里那两道白色的光影。

在一阵沉默之后，从金光之内传出了一声叹息，这样的叹息是莫小鱼从未在接触过的神明身上见到的，似乎这叹息透露着对人性的不可捉摸的感叹。

“你死便死吧，为何要拖上这在场的所有人呢？”

阿波罗叹息着，话语却变得肆无忌惮，似乎已不想在让这在场的人活着回去。

谭龙和阿尔伯特脸色大变，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彼得教宗破釜沉舟的时候，他们成为了最佳的背景板。

俯身的彼得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两个衣袖，让白色的长袍显得更加的整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看向了远处好像是有些呆滞的两个家伙。

“他们俩吗？他们俩也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彼得教宗指着谭龙和阿尔伯特做着最后的评价。

然后向着他们俩努了努嘴，“阻碍你们进步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

伸出手，他将手指指向了远处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