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娇小,一袭白色长裙勾勒出她柔软曼妙的身姿,如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散着,远远看去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仿佛从骨子里透着热情和妩媚。
看在其他人眼里,特别是女人眼里,也会觉得她美得惊心动魄。
只要一笑,就能够让人丢盔卸甲俯首称臣。
“那么柳先生,现在慢慢看向你左侧十点钟的方向!”
柳余生剑眉紧锁,迅速朝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却被她一双柔软小手捧住了冷峻刚毅的俊脸,阻止了他看过去的动作:“你犯规了哦!”
她靠过去,故意朝着他耳廓吹热气,声线暧昧撩人:“听话,一定要慢慢看过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脸部刚毅的线条紧绷着,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很缓慢的看了过去。
下一秒钟,拐角处那道纤细窈窕的女人背影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居然是她!
柳余生抬脚要追,却忘了身上还挂着一个女人:“手放开!”
她白藕似的双臂把他圈得更紧,柔软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听酥了:“柳先生,我刚刚帮了你,你可不能过河就拆桥,毕竟……愿赌要服输!”
梁明冬看着面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双手紧握成拳,再也看不下去,低声怒吼道:“一只破鞋!”
柳余生很少跟女人,尤其是美女斤斤计较。
既然刚刚在‘她’面前,她给足了他面子,他现在做个顺水人情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只破鞋,那也是你梁少睡不到的破鞋!”
柳余生的声线偏低沉,在过分寂静的廊上响起时,有一种危险的性感,仿佛在提醒梁明冬,他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又或者他在用这种方式,间接的告诉他,沈晚已经是他的女人,不管好与坏,都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沈晚把玩着柳余生领口上的深色领带,灯光下,那双眸子格外漆黑晶亮,好像装着万里星河:“梁少还不走,是等着看我们如何接吻拥抱的吗?”
梁明冬脸色已经铁青,重重冷哼一声,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沈晚在梁明冬走后,迅速从柳余生身前退开:“柳先生,我想……刚刚你可能很需要我来帮你刺激‘她’,而我呢,也需要你来摆脱梁明冬的纠缠,至于感谢的话,我们就留在各自心中吧!”
柳余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这是以退为进?”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镌刻的俊颜,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和情绪:“柳先生,相信我现在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在故作姿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以……我就不做多余的解释了!”
前一秒钟,她还一副与他情投意合你侬我侬的样子,这会儿却用寥寥几语就与他划开了界限和距离,像是在告诉他,本小姐想找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是非你不可,请别自作多情。
多变的样子,简直令他目不暇接。
如果不是她主动倒贴过来的,他还真的不太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锋芒毕露是本性,全身而退是智慧。”
男人菲薄的唇角一勾,厉眸如鹰,穿透重重叠叠的暗淡光影落在她身上:“沈小姐,我好像没有求你这么做!”
沈晚懂他的意思,他在说她欲盖弥彰避重就轻,跟他耍小聪明。
“柳先生,我也不算招摇撞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