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那女人,直接拖到一边的柱子上,女人的背部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你妈要是没教过你说话做人,就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说话做人。”
周围已经围过来不少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刺激着耳膜。
“我说怎么看那女人那么眼熟,原来是林城声名早就臭了大街的名媛沈晚啊!不知道这回又不要脸去勾搭哪个男人去了!瞧瞧她那张整容脸,看着完全一副母孔雀发情的样子,倒贴可能都没人要,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自信。”
“就是,恶心死人了!她不去奥斯卡拿个小金人回来,都白瞎她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了。”
顾东风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满意地看到面前的女人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紧接着,他的目光便淡淡地扫向四周,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好像都被他那超乎年龄的狠虐目光给收服了似的。
“告诉你们,这辈子只要有我在,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谁也都别想来欺负我姐。”
沈晚的嘴角尝到一丝苦涩的滋味,她抬起手摸了摸,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从十五岁后,她人生中的所有温暖,都来自这个明明还没长大,却总是会第一个冲出来保护她安慰她的男孩身上。
这一刻,她承认,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也许真的可以战胜一切。
柳予在疲惫的时候,喜欢喝咖啡提神,最近要准备毕业的事情,她已经通宵了好几个晚上,所以在看到上岛咖啡这四个字的时候,她赶紧叫司机停车,准备下去买一杯。
走进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侍者的身影。
靠窗的位置那儿聚集了很多人,她看过去,惊讶地看到姜檬正在和一个男人吵架,她赶紧走过去,试着拨开男人对姜檬的钳制。
顾东风胳膊用了力,柳予不察,被甩出很远,姜檬见状,来了劲:“你赶紧松开我,不然你信不信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来啊,谁怕谁。”
柳予被摔得七荤八素,正准备爬起来,面前便伸来一只手,手指修长细腻,掌纹清晰但不乱,她抬起头,看见沈晚时,突然觉得这世界很小。
小到一个转身,好像就能遇到她。
“用不着,我自己可以。”柳予爬起来,手心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很有可能是碎落的瓷片扎进了手心里,但她也没娇气,望着沈晚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姜檬是我朋友,还请你高抬贵手。”
“如果有什么不满的,你可以直接冲我来,姜檬她是无辜的。”
姜檬死死地盯着沈晚,挣扎着要扑过去,却依旧被顾东风压得死死的,能看出来,她对沈晚已是厌恶至极:“柳予,你脑袋让驴给踢了吧,用得着跟这婊子低声下气的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闭嘴,赶紧滚!你听没听到,滚啊!”
顾东风上前一步,姜檬感觉手腕一痛,刚想张嘴骂人,扭动的身体便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掼了出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瘦削的背脊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细碎的瓷片扎进后背,锥心刺骨的疼痛登时在背部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