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二十年前的白鹭书院,自然是很好的一座书院。只是,自从那里换了一位院长之后,白鹭书院便变了味儿了。
如今的白鹭书院,成了世家小姐们的玩闹之地,只求在书院混上几年,得一个女先生的名头,而再无半分求学的风气。
十年之间,白鹭书院竟然再未出过一名进士。”
傅彦瑞摇头叹息。
好好一座天下间少有的女子书院,从此变成鸡肋,实在是让人感慨。
王仲平听得眉头皱起,若是如此,那可就不是什么善地了啊!
女子之间若是起了龌龊,往往比男子间更加阴狠。程晓仪现在无权无势的,自己一个人榜第四的名头可镇不住那些骄横的女子。
即便是凌风出面,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傅老先生可有什么推荐?”
傅彦瑞轻轻拍打着膝盖,细细的凝神思索着。
京都之中,大小书院少说也有十几座。若说是最好的,自然是与那白鹭书院同音的白鹿书院。
只是,白鹿书院本就只是招收男子,后来才有了专门招收女子的白鹭书院。
至于剩下的那些书院,多是伯仲之间,实在是谈不上谁好谁坏。
即便是那些较小的书院,也有大儒坐镇。
“去青崖书院吧!”老人最后重重的一拍大腿,高声说道。
青崖书院是一座小书院,每年招收学生不过百人。不过,书院风气之好却是大楚之最。
程晓仪作为女子,既然要求学,那么学院风气便是最先要考量的。
待傅彦瑞介绍过青崖书院的情况过后,王仲平对着程晓仪问道:“你想不想去?”
想起自己刚刚的豪言壮语,程晓仪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说道:“全凭恩公吩咐。”
傅彦瑞抚着长须笑道:“原来是恩公啊!不错不错,为报大恩,以身相许,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嘛!”
程晓仪再也坐不住了,慌慌张张的施了个礼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仲平皱着眉头看着有意为之的老人,沉声道:“傅老先生有什么话是一定要现在说吗?”
这已经不单单是不守规矩的问题了吧,简直就是为老不尊!
傅彦瑞轻轻点头道:“的确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的说上一说。”
“洗耳恭听。”王仲平沉声道。
“今日,你在暖香阁中,锋芒毕露,打的京兆尹的那个私生子差点成了残废。此事在石家的推波助澜之下,两个时辰之内,已经传遍了京都。
京兆尹虽然不会在明面上有什么动作,但是私下里一定会动手。”
傅彦瑞沉吟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背后是那位新晋的东方镇抚使,只是她既然入了官场,很多事情便不能再用江湖上的法子来解决。
况且,她如今力不薄,势却单,若是京兆尹动用些官场上的阴私手段,再加上石家横插一手,她未必能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