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大胆一大早便退了房,给周勇『毛』文斌发了条短信,便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十多万块钱带来的喜悦,分享给父母,还要与父母商议一下,搞养殖的事情。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是回到了石头镇,张大胆从车站的值班室里,拿回自己的『药』篓,便准备先去邮局取钱。
早先『奶』『奶』生病借下的三万高利贷,应该已经涨到了四五万。
再加上张大麻子想要『逼』迫自家,将妹妹嫁给他儿子,这利息怕是一分也不能少的,张大胆便取了六万块。
揣着这笔现金走在镇上,张大胆心中还真是有些发憷,万一遇到个偷,可就损失惨重了。
为防被偷,但凡人多的地方,都是不敢去的,只好走在一条偏僻道上,被抢?那是不可能的!
他走的这条道,是专门为了屠宰场修建的,路过的大都是些拉着猪牛羊的货车,行人很少。
就在他悠哉悠哉地走着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的岔路口,围拢了七八个光着膀子提着刀的人,什么情况?拦路持刀抢劫?这么大胆?
张大胆可不认为自己能干倒这么多人,但他更不信有人这么目无王法、光化日之下,胆敢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走近方才看清,这些人身上都裹着,写赢石头镇屠宰场’字样的皮围裙,原来是一群屠夫!
尼玛!可吓死老子了!这帮人围在路上干什么?
“这他娘的怎么办?要是山人,咱厂子里怕是要陪不少的钱,到时候什么补贴都没了!”
另一个屠夫,向一个年轻人埋怨道:“你怎么就没把那蒙眼的布条给系紧呢?现在牛见了血,已经发狂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它就能挣脱掉呢?”
“……”
听几饶话音,又看到不远处,树林里疯狂地撞树的牛,张大胆方才明白,原是屠宰场里准备屠宰的牛跑了出来。
“你们过去把那牛杀了不就行了?”张大胆道。
几人回头,却见一个背这『药』篓,打扮时尚的青年,甚是不屑地撇了眼,道:“这牛已经疯了,是杀就能杀的?”
被埋怨的青年,也是不厌烦地道:“你这孩子,快点绕道过去吧!什么风凉话呢?”
张大胆虽不像父亲在屠宰场干过,也没杀过几头猪,但在他看来只要瞄准这疯牛的命门,趁其不备,来上一刀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这么一大帮人,还都是干屠宰营生的,面对这么头疯牛,就束手无策了?
“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个手艺高超的过去结果了它?要是山人可就不得了了!”张大胆道。
一年龄稍大的汉子,走过来,轻蔑地道:“你个娃娃懂什么!这牛劲儿这么大,又发了疯,稍不留神而被它撞到,可就不得了了!你个屁事不懂的孩子,胡什么!”
“就是!发疯的牛谁敢动?”
这话虽没错,可是你们这么大一帮人,就这么干看着?明明是你们自己的失误,才导致这牛发了疯跑出来的,现在反倒自己屁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