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大胆的心中,一直是将李悦嘉当做妹妹来看待的,虽然偶尔也会因李悦嘉某些特殊的举动,而心生旖旎,可那也只是单纯的本能罢了!
一次酒醉,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让张大胆无比懊悔,真不知应该再如何面对李悦嘉。
在门外呆了许久,都不见张大胆出来的堂兄,扯着嗓子问道:“大胆,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别给人送货送晚了!”
张大胆听到堂兄张大山的喊声,才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有没有给人撞见啊?
这事儿若是给村里人知道了,势必会炸开锅,各种难听的话全都会砸向两人,自己是个男的怎么都好,可李悦嘉的名节就全都给毁了。
张大胆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将铺盖反过来,方才走出茅草屋,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大山哥,今早你又是头一个来的吗?”
张大山抽了口烟,回答道:“你哥我那一日不是第一个来的?看你像是喝醉了就没喊你,怎么了?”
张大胆环顾四周,见有不少村民,已经在山上转悠着寻找香菇,而几个堂兄则蹲在各自采好的香菇旁边抽烟,只等着张大胆称重了。
“那个……哥,你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人吧?”张大胆略有迟疑地问道。
张大山听他这么问,还以为是鸡场里丢了什么东西,连忙紧张兮兮地道:“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什么人啊!怎么了?是丢什么东西了?”
从他这般真诚无辜的样子来看,应当是没有看到李悦嘉的,他又是头一个上山的人,他都没看到的话,别人就更不可能撞见了。
张大胆稍稍放下心来,领着几个堂兄下山去了,走到村里,他竟莫名地有些发憷,走起来慢悠悠的。
几个堂兄以为他是昨晚醉酒的缘故,也未多想,可当他路过李悦嘉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大胆……怎么了?”走在他身侧的张大庆,见他一副犹疑的样子,开口问道。
“呃!没事……没事……”张大胆喃喃道。
一路到家,他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在还有大把的事,要他去做,忙碌或许能稍稍冲淡心中的愧疚吧!
张大胆称好重量,给几个堂兄分了钱,便拉着香菇,往镇上去了,今日里除了送货,还要与周勇商议下土鸡的价格。
虽然这土鸡是他自己养的,饭店也有他的股份,但是如何定价尚需好好斟酌一番。
他养的土鸡,比之一般的鸡要好上太多,肯定不能以市场价格出售,但若是定价太高,又会增加饭店的成本,菜品的价格势必要提高。
而石头镇的食客,能承受多么高的菜价呢?这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讲清楚的!
给两家送完香菇之后,张大胆便又兴冲冲地蹬着三轮车,来到吉记。
这吉记的服务员早知他也是老板之一,见他蹬着三轮车过来,连忙迎出去,帮他锁好车子。
“周勇呢?”张大胆问道。
服务员边锁车,边答道:“老板在里头算账呢?”
算账?这还没开业呢,就算起账来了?张大胆不懂其中的奥秘,也不再多问。
径直走进去,却见周勇正站在柜台后面,仔细验算着什么东西,时而皱眉,时而又猥琐地笑笑,当真一副『奸』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