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宇训斥这些机械厂的领导,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在管理上,确实出现了重大的疏漏,放任维修工人私自收费,而另一方面,也有要还张大胆人情的意味。
但是这样的场面,却让张大胆有些不适应,便连忙与他们作别,逃也似地离开了。
未走到大院门口,郑星宇的司机开车追了过来,冲张大胆笑道:“张先生,您上车吧!老板让我送您。”
张大胆看了下,不远处的岗哨,心想若不是坐郑星宇的车,怕是要出这门儿,还要费一番舌头的,便开门坐了进去。
这司机常年跟在领导身边,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胡『乱』与张大胆调侃几句,让场面不至于尴尬。
不多时,司机已经将张大胆送到了汽车站,张大胆刚刚坐上回石头镇的车,就接到了黄忠宇打来的电话。
黄忠宇在电话中问道:“张老弟,还在远安县吗?我请你吃个饭如何?”
张大胆打趣道:“你们不就是开饭店的吗?请客吃饭这种事太没诚意了吧?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就好!”
“是这样的……你前两不是要提高香菇价格吗?我们酒店考虑了,决定给你提高百分之五十,六十一斤,你看怎么样?”黄忠宇客气地道。
张大胆闻言却是楞了,他那日也就是随口一提,虽然他也却是想涨价,但也清醒地知道,要让酒店再多出点儿血来,怕是不那么容易的。
可今日这黄忠宇竟主动跟自己打电话,要提高收购价格,这也太反常了吧?
所谓反必有妖,张大胆试探道:“怎么了?你这是良心发现了?竟然主动提出要涨价!”
黄忠宇尴尬地笑笑,吞吞吐吐地问道:“你跟……郑星宇很熟吗?”
张大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昨日与郑星宇一起吃饭,被他给撞见了,这才有了今这一出。
他们明着是要给自己涨价,背地里却是想要讨好郑星宇的,张大胆直言道:“我跟他不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他越是如此,黄忠宇便越是觉得,他跟郑星宇关系亲密,只听黄忠宇略略干咳了下,道:“呃!没事儿,我就随口问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好,我还有事儿,我就先挂了?”张大胆不想利用郑星宇狐假虎威。
黄忠宇闻言,笑道:“那行,你先忙!别忘了香菇的价格涨到六十一斤了啊!”
黄忠宇临挂电话,还提了一嘴香菇的事,让张大胆有些略略不齿,这都什么人啊?难道身在商场,就一定要依附权贵?
一个时候,张大胆从石头镇汽车站出来,伸了个懒腰,便在镇上溜达起来。
他先是到聚贤居周围转了一圈儿,见其打折的招牌仍旧挂在外面,店内却没有几个客人,不禁有些发笑了。
陈兴业正站在门口,想要招揽客人,见到张大胆颇为不屑地嘲笑,心中愈加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自己苦心经营十数载,竟然比不过一个刚开没多久的饭店,这让他在愤怒之余,也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老了?比不过年轻人了?
张大胆见其生意萧条,才又心满意足地往吉记去了,来到吉记,刚进门口,就听到了喧闹的人生,店内已然是座无虚席了。
服务员玉见张大胆进来,连忙上前,笑道:“张总,今没有带您那个吃货朋友一起来?”
吃货朋友?张大胆想起那日马师傅的吃相,也是不觉莞尔,打趣道:“他要是来的话,我就要破产了,到时候可是给你发不出工资来了!”
“瞧您的,咱们店里的生意现在是如日中,怎能被吃跨了,连工资都发布出来呢?您净拿我开玩笑!”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