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虽不是莽撞冲动之人,却也不是博爱无底线的圣母,不会被人辱骂了还赔笑脸,更不会被人挑衅了还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向来信奉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面对这肥硕男子的无端挑衅,张大胆瞬间火大了,皱眉道:“老子就是不服,你想怎么办吧?”
这肥硕的男子,名叫范德彪,初中毕业便跟人出来混,抢过劫,斗过殴,看过场子,也蹲过班房。
官府几次严打之后,再没了他这种人生存的土壤,就利用之前挣的一些钱,开了家调味品生产厂。
得益于省内美食文化盛行,以及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各种酒店餐馆纷纷拔地而起,使得他的生意也跟着越发的红火。
俗话让志便猖狂,今日来与郑部长洽谈大酱生意时,突然杀出这么个半大子,而且还是来推销什么香菇酱的,这让他还怎么坐得住呢?
原本想着威胁这子一番,将他吓跑也就算了,毕竟那班房可是不想再待了。
奈何眼前这子,竟然是个愣头青,非但不知道害怕,反而跟自己较起劲儿来了?
自己怎么也是做过老大的人,若是连这么个『逼』仔子都对付不了,岂不是要丢大人了?还怎么混啊!
“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老子今就给你松松骨头!”范德彪狠狠地完,便冷不丁地伸出拳头,朝张大胆的腹部抡去。
张大胆此时已经步入炼气境,堪称铜皮铁骨,也便没将他这一拳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去格挡。
范德彪见他仍旧傻傻地呆着,还以为自己这一拳多么高明,多么出其不意呢?
然而,当他的拳头,撞上张大胆的腹部,却是茫然懵懂了,自己怎么打到钢板上了?
为什么这子面无表情,毫无疼痛的感觉,而自己拳头的指关节却火辣辣地疼呢?
“你……你他娘的里面穿了块钢板?”范德彪捂着自己吃痛的拳头,毫不掩饰地问道。
采购部的郑部长闻言,也是心提防起张大胆来,这人不是什么混子吧?
普通人出门,谁会在身上套层钢板呢?这子难道是跟谁有仇,怕人突然捅他一刀?
郑部长『摸』不清头脑,有些手足无措,朝范德彪问道:“彪哥,你……你在道上听过这么号人物吗?”
范德彪听他问话,才想起以前混江湖时听到的传闻,据名动一方、砍人无数的高手,常常会在身上的重要部位,罩上钢板,以防不测。
难道这子是哪位大佬的手下?可不对啊?这青城县可没这么凶残的人了?
“……子,你混那条道上的?老大叫什么?”范德彪有些胆怯地问道。
张大胆见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却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也太怂了吧?只打了自己一拳,就吓成这样了?
还问自己混那条道上?你他娘的当是在演古『惑』仔啊?张大胆呸了一口,故作嚣张地道:“老子混安平村的,你想这么样?”
郑部长闻言,有些愕然。安平村?那不是县里仅有的贫困村吗?这子是从村儿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