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生不悦之际,张大胆转过身来,向他问道:“郑医生,你觉得谁坐主位比较好?”
问我?看来你们这些人,并非全无良心,还知道在意我这个主饶意见呀?
“我……我……我……”郑越洋连三个我字,却是不知如何决断了。
这明显是一个坑呀!吴文雄是自己的师长,出于尊师重道,自己应该请他坐主位。
可这顿饭明明是为了向张大胆赔罪,出于‘悔过’的目的,却是应该请张大胆坐主位。
自己若是让老师坐主位,张大胆若是心眼儿,怀恨在心怎么办??
可要是让张大胆坐主位,自己费尽心思地讨好老师,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什么呀?你倒是个话呀?总不能让我们站着吧?”张大胆『逼』迫道。
郑越洋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有苦不出,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自己干嘛要多言呢?刚才做个哑巴不挺好的?
侍立一旁的服务员,对于这种场景,早已经轻车熟路了,竟是从菜本中,取出一枚硬币,提议道:“要不,猜硬币?”
张大胆有意让郑越洋陷入两难的境地,怎能容许服务员横生枝节呢?
“猜硬币?你过家家呢?没听过尊老爱幼吗?肯定是吴先生坐主位!”张大胆呵斥道。
吴文雄闻言,连忙一本正经道:“不……不……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您医术比我高,还是您坐主位!”
两人你来我往,又是互相谦让了一番,让等他们点餐的服务员也没了脾气。
古怪的客人见过不少,还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
“郑医生,还是你来安排,你是请客的主人嘛!”张大胆步步紧『逼』道。
郑越洋看了眼张大胆,又望向吴文雄,抓耳挠腮、左右为难,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得选一样。
一番艰难抉择后,郑越洋悻悻地言道:“要不……那就请张神医坐主位吧!”
在他看来,吴文雄的『药』方或许很是珍贵,但他一个行医数十载的老中医,竟是比不过张大胆这么个年轻人。这明什么?
这明张大胆手中,肯定有比吴文雄的『药』方,更加珍贵、更加神奇的东西!
虽自己在吴文雄身上,付出了很多时间成本和情感成本,但时至今日,也一无所得,何不干脆一鼓作气,成为张大胆信任的人呢?
郑越洋的这个决定,让吴文雄很是懵『逼』,自己跟郑越洋可是情同父子,他怎么能让张大胆坐主位呢?
虽自己一直在谦让张大胆,但那是出于自己对张大胆的尊重与推崇,郑越洋呢?
他不过是无意间冲撞了张大胆,便将自己这十多年来的谆谆教诲,以及殷殷情意,全都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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