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子,能靠着香菇酱赚钱,已经是很难得,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他竟然还是吉记的掌控者?
如此一来,他们对张大胆,也便没有了居高临下的傲慢,甚至变得有些谨慎微起来。
“张先生,真是恭喜您了!”
“张先生,您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
各种吹捧奉承的话,排山倒海一般地向张大胆涌来,让他有些招架无力。
无可奈何之下,张大胆只得将周勇拽了过来,让他继续应付这些狡黠的同行,自己则躲到楼上的包间去了。
可张大胆刚逃出生没多久,便见服务员大壮找了过来,兴奋地道:“张老板,周老板让您赶紧下去吧!是马局长来了……”
马……马友亮?他怎么过来了?以他的身份而言,不应该出席这种场合才对呀?
张大胆有些难以置信,向大壮确认道:“你听清楚了没?是马友亮吗?”
大壮见他不相信自己,不免有些委屈,懦懦地应道:“怎么可能听错!当然是马……马局长了!”
张大胆闻言,连忙起身,往楼下走去,走至楼梯转角处,正好遇到了要上楼来的马友亮。
“大胆,真是恭喜你了!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马友亮与张大胆握手,鼓励道。
张大胆听这话却是有些懵『逼』,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你这是给我带高帽吗?
“谢谢……谢谢……”张大胆有些顾忌,也没扯太多,简单地道了句谢。
马友亮见他沉稳老练的样子,心中更加赞赏,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能来向张大胆道喜,已经是给足了张大胆面子,为了防止授人以柄,自然不能久留。
张大胆也明白这一点,并未挽留他,亲自将他送出门外,方才又回到店里。
然而,等他回到店里,众人看他的眼光,又一次地发生了变化,变得艳羡、嫉妒,不自觉地拘谨起来。
终于有人忍不住,向张大胆试探道:“张先生,您跟马是什么关系啊?”
未等张大胆回应,便有人上前谄媚道:“张先生,我的店就离这儿不远,您要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行!”
张大胆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各怀鬼胎的人,便信口胡诌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应该是看在周叔叔的面子上才来的吧!”
众人闻言,又连忙望向周明德,难道马真的是因为周明德才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跟周明德打招呼,却是亲自跟张大胆握手,还跟他窃窃私语了几句呢?
不管怎样,这张大胆绝对不容觑,他能从一个穷苦的农民,白手起家,跟自己平起平坐,定然是有非凡的能耐。
想到这些,众饶目光愈加的炙热了,甚至明目张胆、争先恐后地向张大胆阿谀奉承起来。
“张先生,您这吉记的选址真是好呀!这里正好是商业街,人来人往的,生意肯定火爆!”一猥琐的光头笑道。
话音刚落,便见一体壮的中年大姐,紧接着道:“马老五,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张先生的眼光,当然是极好的了!”
余下的众人,也不落人后,纷纷开口称赞,让张大胆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听了,都觉得惭愧之至。
周明德望着这些争相巴结同行,对周勇笑道:“你们这吉记,怕是没人敢来惹事儿了!”
“希望如此吧!昨上午,对面的龙凤楼,还过来挑衅呢!”周勇颇有几分无奈地叹道。
周明德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了,回头望了眼已经装修好的龙凤楼,连连摇头。
“这龙凤楼到底什么来头,你们弄清楚了没?”周明德向儿子问道。
周勇苦笑了下,自我鼓励道:“管他什么来头,肯定是我们吉记的手下败将!”
父子俩话间,却见一辆宾利车,停在了龙凤楼的门口,紧接着便见龙凤楼的老板李来,亲自出门迎接。
周勇见状,破口大骂道:“玛德!果然有人在给李来这老东西撑腰!”
罢,便要冲出门外,前去一探究竟,好在周明德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他。
“你干什么去?马上就要到吉时了,还是开张要紧!”周明德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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