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北冥钰抿了一口茶,眼睛看着楼下参与救助士兵的居民,眼里有了些欣慰。“殿下要末将说些什么。”董严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真不知道北冥钰在说什么似的。
北冥钰猛地起身。“殿下便这般急躁,自以为是,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想法,哪怕对少主也是这般。”说着灌了一口茶,看着北冥钰。这小子,真以为他身份高贵便这般肆无忌惮,哪怕心系于他的少主,他也不为少主想想。
北冥钰步子顿了顿,看向他。董严谨用手敲了敲桌子边缘示意他坐下。“少主要的,从来不是你这样的守护,她要的是与你一同面对,而你……”说着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窗边。“殿下可知那是什么地方。”董严谨伸手指向一个方向。
“殿下可知,那不止是鸣凤国的方向,从那出发,一月便了到达落天,若是落天的人,从这到落天也只需一月。”董严谨转身向北冥钰深深鞠了一躬。“她怀有身孕,这不安全,西楚境内人员混杂,云梦的人也虎视眈眈,唯有悄无声息地送走方能安稳。”北冥钰第一次向人解释。
董严谨笑了笑。“殿下自己为是为了少主好,可你又何尝不是伤了她呢。”董严谨看向北冥钰,这个血迹斑斑的男人,自己很敬佩,不过不代表他可以这么对少主。见他抿唇便又开口。“各国都有落天的人,那日先皇陛下以死逼迫少主离开你,而信上的内容,末将也在少主走后看过了,老死不相往来,多寒心的话,你这是在逼迫少主公布身份啊。”董严谨闭上了眼睛。只有少主公布身份,云梦的人才会转移目标。他自以为送她离开是为了她好,可少主又何尝不是以公布身份来疏远他,让他安全,少主不说,可心极善极为护短。
聪明如北冥钰,他此刻再傻也应该知道董严谨话背后的意思了,迅速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向董严谨鞠了一躬。“多谢。”随后快步离开。
董严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揉了揉额头。伸手在发际处一摸,一片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面具下一位面容苍老的老者,手一挥身上的战袍落在地上,身上的一袭月白色长袍随着风中微甜的血腥味飞舞,拍打着他的长袍。“小子,那丫头那般倔强,要哄回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老夫也只能提点到这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看着看到天上绽放出一个图案后眉头一皱,迅速消失在屋内,桌子上只留下一袋银子在那里。茶上的热死冒出股股白烟升起,最后被窗口的风吹散在空气中。
“主子。”苍零见北冥钰回了军营立马迎了上去。“人已经处理好了。”北冥钰一面说着,一面大步向前走,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嗯,马上就可以班师回朝了。”苍零结果北冥钰丢过来地佩剑。“下去准备,即日出发扶桑。”说完人已经进了屋子。苍零微微一愣,随后答了一句。“是,属下立马通知流影他们。”
“师傅,求您救救她,徒儿求没你了。”温饮一下子跪在方才那老者身边。厉萧扬皱眉。“出了何事。”这小子怎敢胆大妄为地放出了信号,若是自己不在时取代了董严谨的身份,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负的起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