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可有什么打算,真的舍得放下这里的一切。”北冥钰拍了拍凤千歌的肩,这里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
“有何舍不得,如若不嫌弃我们夫妻二人累赘,那么不妨带上我们二人。”凤千歌伸手将欧柠圈在怀中,一脸的释然,反正现在自己也就只有身边的这些人了。
“自然不会。”陆子衿微微启唇,也许他是想为了报仇,也许是为了友情,可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会陪着他,或者说不过是互相取暖罢了。
四人在山顶相视而笑,这里埋葬着凤千歌已故的双亲,不过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鸣凤,鸣凤,不知这凤能鸣几时。
凤千歌独自一人坐在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楼的屋顶上,望着那天上极为明亮的月自嘲一笑。
自己敬佩了十多年的人竟然是那样,即使他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从一开始就抱了必死的决心,用皇位来做补偿。可自己却从不稀罕,那个巨大的牢笼,自己从来不向往,还不如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坐上去。
“要走了也不说一声,哎~看来这鸣凤的两大公子,今后就只剩我赫连宇一人了。”赫连宇一跃,登上了楼顶。
风轻轻吹起他们二人的长袍。“不过也好,今后这些鸣凤的姑娘们便都只知道我赫连宇,不识凤千歌了。”赫连宇将一坛酒丢给了凤千歌。
“呐,本公子珍藏已久的竹叶青。”凤千歌抿唇一笑接过了酒坛将布打开喝了一口。“好酒。”洒落的美酒浸湿了衣衫。
两人大口大口地喝着,喝的淋漓尽致。不久前甚至从前他们也如今夜这般。
“真要走了,不会回来了?”赫连宇躺在深蓝色有些泛灰地瓦片上,头依着手,翘起一只腿在另一只腿上,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哪里还有干净的地方。
凤千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货该不会是去哪里钻土了吧,弄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吧。”凤千歌也躺了下来谁能想平日不着调的两人竟然会如此煽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