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府上,十阿哥正拉着三阿哥来劝和。三阿哥这些年来潜心的带着一帮自江南的文人著书立说,身上学究味道越发的浓厚了,大概是被十阿哥急匆匆的拉出来,三阿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鹤氅,脚底下一双粉底黑色鞋子,腰上束着丝绦,挂着一块美玉,手上则是一把折扇正摇头晃脑的对着四阿哥说:“四弟啊,老九也不是故意的。他的性子你知道,嘴上没遮拦,好几次连着皇阿玛都给编排了,气的皇阿玛罚!你和他生什么气?小十来找我,我还以为出大事了呢,你是做哥哥的,别和弟弟一般见识。”
谁知四阿哥却是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三哥这话我担不起,我不过是个最没用的人,九弟说的对,我就是个最没用的。你们今后都离着我远远的,再也不要和我亲近,仔细着沾染上了晦气。把你们都给沾染傻了。”
“十四爷来了!”没等着三阿哥说话,十四就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他看着三阿哥笑起来“哎呦,我刚进来差点认不出来!三哥,你怎么和江南的读书人一样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这么下去,那天都要成了酸秀才了。四哥,你气色不好,是怎么了?难道是三哥上门来和你拌嘴了?”十四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故意挤兑下三阿哥。
三阿哥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原来今天四阿哥进宫给皇帝请安,正巧皇贵妃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在,九阿哥和十阿哥正在皇贵妃和皇帝跟前比比划划的,有说有笑。四阿哥进来给康熙请安,康熙的心情不错,叫四阿哥坐下来一起说话,九阿哥和十阿哥正说笑话,也不知道怎么的,九阿哥就编排起来四阿哥了。当时四阿哥的脸上有些难看,可是当着皇帝和徽之也不好发作。等着他们三个出去,十阿哥提醒九阿哥,谁知九阿哥却是嬉皮笑脸的揽着四阿哥的肩膀:“四哥不是小气人,弟弟是开玩笑的,四哥别多心。”
结果四阿哥黑着脸打掉了九阿哥的爪子,黑着脸走了,十阿哥看着四阿哥真的生气了,就叫九阿哥过去赔不是。谁知九阿哥不肯去,十阿哥上门来替九阿哥道歉,四阿哥也不见,没办法,十阿哥只好搬出来三阿哥来。
“四弟,你是做兄长的,眼看着皇阿玛的圣驾要启程到关外去,你和九弟一起负责沿途的侍卫,你们互相闹气,要怎么办好差事啊。被皇阿玛知道了,肯定要说你。”三阿哥表示论起来皇帝的圣眷,九阿哥更胜一筹,四阿哥也只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四阿哥沉默了一会,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多谢三哥提点。十弟你也是,我虽然小气可是还是识大体的。你回去和九弟说,叫他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说笑罢了。”四阿哥打发走了三阿哥和十阿哥,转脸看着十四,一字一顿的说:“十四弟,你是看见了,我们再这样下去就任人宰割了。我是没希望了,你无论如何都要争夺大位,帮我一雪前耻!”
“四哥!你这是怎么了?九哥说了什么!”十四被四阿哥给惊着了,四哥这次是来真的了。
“胤禟竟然讽刺我捡了别人的破鞋!”四阿哥紧紧攥着拳头,眼里冒火,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