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郜天岩惨叫一声,只见其右手手掌处,竟是出现了一个血洞,正向外喷涌着鲜血。
“哼!”墨先生闷哼一声,痛苦地半跪在地上,若不是用教化尺支撑,恐怕已经躺倒在地。
“郜天岩,你竟然用了你的保命玉瓶!”墨先生扫了眼散落在其周身的玉瓶碎片,震惊地看着郜天岩。
“若是不用,我肯定走不了!”郜天岩强忍住来自于掌心的剧痛,咬牙道。“万山王朝已无容我之地,后会有期!”
“哪里走!”墨先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扬起教化尺,就欲动手。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这是保命玉瓶,那么它的威力你应该清楚,所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折损你的寿命!”郜天岩惨笑一声,不甘地瞪着墨先生和荣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近在咫尺的森木城,就这样白白被你和这个小杂碎给搅合了!”
“郜天岩,你好大的胃口,不怕撑死吗!?”荣睦安慰好正欲舍身而去的父亲,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墨先生身前,用身体挡住了郜天岩的进攻路线,将手中精铁弩对准了郜天岩的脑袋。“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和郜通的下场一样!”
“哈哈哈!”郜天岩仰头大笑一声,转过头扫了眼没有失去战斗力的亲信,仅有十七八个时,终于狠下心道。“临走之前,先将这个小杂碎给我宰了!”
“是!”单武单霸父子二人虽然被墨先生一击重伤,可听到郜天岩的命令时,还是挣扎着爬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精铁刀,与其余十几个亲信缓缓将荣睦围拢。
“信不信我与你鱼死网破!”墨先生愤怒至极,涨红着脸,手中尺影闪动。
“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郜天岩一番吃定墨先生的样子。“若不是实力不及你,我肯定与你大战三十回合,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我郜天岩可不是个小家子气的妇孺。”
“老师,他们的目标是我,杀敌无能,自保应该有余吧!”荣睦冲着墨先生安慰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把精铁刀,在手中掂了掂,感受着这比铣铁短剑更有韧性质感,以及更轻的重量,令这个现在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也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杀!”单武等人低声一吼,纷纷举起手中刀剑,朝着荣睦劈砍直刺而去。
“嘿!”荣睦见状不敢硬来,连忙朝着重伤在身,站立不稳的单武横着挥出精铁刀,由于从未经过训练,加之在没有武器的时候,顶多用过于短小的榧竹笔代替,因此荣睦无法做到指哪打哪,仅能对着大致方向砍去。
当!
精铁刀与单武胸甲接触间,甚至连火星都是未曾擦出一点,尽管荣睦这一击力道不足,但还是让他抓住了单武的短短的一滞,从包围圈中冲了出来!
“嘶……”荣睦打了好几个滚,终于是与单武等人拉开了将近五步的距离,他看了眼身上不下五处的刀剑伤口,强忍住疼痛,再次摆出了迎敌的姿态。
“好小子!”单武冷笑一声,又是与众亲信朝着荣睦杀来。
“真是难缠啊!”荣睦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牢精铁刀,绕过首当其冲的单武,灵巧躲过其他亲信地利刃,对着落在后面的单霸腿上,狠狠劈去。
“啊!”本就重伤的单霸又一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只见其左小腿处露出一个深深的刀痕,正向外涌着鲜血。
“混账!”单武见儿子单霸吃亏,怒火攻心,立刻与众亲信重新向荣睦冲来。
由于麻魂散的功效实在太过强大,就算是已经捂住了口鼻,也难免会有微量的麻魂散吸入,加之追杀荣睦的过程中,又必须使出全力,致使众亲信的行动已是变得有些迟缓起来。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荣睦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大喝一声,挥舞着精铁刀,对着众亲信杀去。
“找死!”单武见荣睦不躲不避,摆出一副愣头青想要拼命的架势,发起狠来,打算一招要了荣睦的性命,只可惜他现在有劲使不出,有招数又慢了一拍。
“若不是乘人之危,我可不会白白送死!”荣睦冷喝一声,学着墨先生翻转手腕,精铁刀刃略微朝上,对着单武的脖子砍去。
“不自量力!”单武见荣睦的速度竟然突然变快,深知以目前的状态已不可能将之击杀,只好横起刀刃,打算防御。
当!
这一次,终于是见到了点点火星,单武则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可荣睦来不及高兴,众亲信的刀剑就再次袭来……
郜天岩见众亲信如此无能,连一个柔弱书生都是毫无办法,于是瞅准了荣睦迟疑的瞬间,就欲亲自来做个了断。却见到墨先生竟然是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