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剩下的二十余个手持火硝雷的人,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魂飞魄散,毕竟这样惨死,别说是想要留个全尸,就是连头发都会化作烟尘四散。这对于他们想要入土为安的思想,是巨大的冲击,可他们还有妻儿老小,一旦没能完成任务,便会连累他们,所以,此刻他们在内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杉鹭镇正镇守荣睦现在警告你们,放下手中的火硝雷,蹲在原地不动,死罪可免,绝不株连妻儿老小!”荣睦双手伸展放在脸颊两侧,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若是执迷不悟,满门抄斩,罪不可赦!”
噗通!
“荣镇守饶命啊,饶我全家不死,我是被冤枉的啊!”一个中年人颤颤巍巍地走到距离荣睦一丈远的地方后,将手中的火硝雷扔到一旁,立刻伏跪在了地上,死命地哭喊着,鼻涕跟眼泪,鲜血和伤痕扭曲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凄惨。
噗通!
噗通!
噗通……
紧接着又是几个青年人和中年人走出人群,来到刚才那个中年人的身旁,跪在了地上,随着几声膝盖撞击地面的沉闷声音传出,相同的痛哭声和求饶声再次传来,那股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嘶哑叫喊,令得人浑身都感到十分不自在。
“本镇守奉公执法,说话算话,绝不辜负诸位的信任!”荣睦见众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不会在发生类似的惨剧后,这才跳回到地面上,走到墨先生身旁,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尽管他身穿精铁胸甲,柳明的弩箭射数不精,但万一歪打正着,可就是自讨苦吃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撤!”季腾海见状,狠毒的目光扫过荣睦,不甘心地挥了挥胳膊,就欲转身离开。
“慢着!”荣睦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季腾海等人,见季腾海心生退意,立刻大喊道。“季腾海,你这是急着赶去何处啊,该不会打算去杉鹭镇政令房里面策划下一场阴谋诡计吧?”
“荣睦小儿,你杀人害命之罪,本镇守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清算,你反而还倒打一耙,居心何在!?”季腾海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荣睦道。
“季腾海,既然你这么喜欢算账,那么我荣睦也要跟你好好算一算。”荣睦冷笑一声,对着戴瑞道。“戴统领,兵分两路,一路人将那些犯人暂时控制起来,把火硝雷全部收缴,另一路人将这些个祸害文官统统包围起来!”
“动手!”戴瑞应声一喝,坚定的目光扫过荣家护卫道。
“是!”刚才士气低落,体力不支的荣家护卫在亲眼目睹了荣睦将局势完全扭转后,士气再次高涨起来,疲乏困顿的腿脚仿佛也不再沉重,而是充满了力量,手中的精铁刀也顿时轻快了起来。
“放肆!”赵江瑞见十几个荣家护卫步伐整齐,杀气腾腾地朝着他们走来,怒吼道。“荣睦小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挟持万山王朝文官,信不信我让你荣家满门抄斩!?”
“赵江瑞,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最好把你的臭嘴闭上,否则,我不介意割下你的舌头。”荣睦连看都不看赵江瑞的那张臭脸,直接放出了狠话。
“你!”赵江瑞满脸通红地指着荣睦,却是连第二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季腾海,现在我来跟你好好算算账如何?”荣睦一脸严肃地看着季腾海,犹如面对杀人的罪犯一般,毫无任何感情与温度。
“荣睦,你可知道,胁迫万山王朝文官该当何罪!?”季腾海见自己已被荣家护卫团团围住,自己所带的文官护卫则又失去了战斗力,眼下的形式,只会凶多吉少,心态再次失去了控制,脸色铁青地瞪着荣睦怒吼道。
“我只知道,你身为杉鹭镇镇守,谋害百姓性命、栽赃陷害好人、煽动百姓暴乱、压榨商人利润、胡乱收取赋税、肆意贪赃枉法,私下里通外国,数罪并罚,难逃一死!”荣睦义正言辞道。“荣家护卫听令,给我将季腾海、赵江瑞、柳明、宋文玺和胡师爷拿下!”
“尔敢!”季腾海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以极快地速度,搂住柳明的脖子,将匕首抵在他的咽喉处。“只要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到时候,柳镇守会来找你算账的!”
“季腾海,你想干什么?”柳明大惊失色,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季腾海,可无奈自己骨瘦如柴,力道不足,虽然年纪轻轻,可连季腾海这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毫无办法。
“季腾海,你现在已经是饥不择食,慌不择路了吗?”荣睦不屑的目光扫过季腾海等人,在柳明本就有些发暗,现在则立刻变得苍白不已脸上稍作停留,冷笑一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