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老师快快将他们请来,我有要事托付!”荣睦闻言,心头一喜,立刻忍不住催促道。
荣睦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走入厅堂,在其身后,还跟着大约二十来个,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文官。荣睦猜测,这些应该都是与其志同道合,或者可以值得信任之人。
“下官丘陵郡城副城抚钟守正,参见荣郡使!”
“下官丘陵郡城镇守方赟,参见荣郡使!”
“下官丘陵郡城监察令赵祗,参见荣郡使”
……
荣睦看着一众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依次地介绍完自己的姓名和官职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比起当初自己的仕途之路来,似乎更为不顺,有几个甚至年过五十,依然担任的还只是个小小的文书,心中不由唏嘘不已。
对于能否将丘陵郡城乃至整个丘陵郡都托付给他们,产生了巨大的疑问。这倒不是他只信任大官,而是由于官职太低,掌握的信息太少,看待问题的高度和全面性,也会有所欠缺。
要知道就连自己,都对治理这近二十万百姓没有什么信心。但这些人可是自己进入丘陵郡以来,见到的唯一一批文官,所以,他只好露出和善的笑容,起身还礼。“钟城抚免礼,诸位免礼,快快请坐!”
见钟守正等人刚刚坐下,便直接开口问道。“敢问钟城抚,以及诸位,如何看待我安宁军攻占丘陵郡城一事?”
荣睦话音刚落,包括墨先生在内的所有安宁军武将脸上,皆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本以为荣睦会循序渐进,问一些有关赋税、百姓和工坊的事情,没想到居然直接挑了一个最为敏感、忌讳和最难回答的话题。
“呃……”
“这个……”
“哎呀……”
“那个……”
“我……”
“你……”
一时间,除过钟守正之外,连屁股都没有坐稳的文官们,立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回答,交头接耳间,也只剩下了惊慌失措和支支吾吾。
“荣郡使的问题还真是尖锐啊!”钟守正也同样被荣睦的这个问题惊得顿时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作为文官,他内心底既反感郡王宗晟炎的强硬残暴与挥霍无度,也不喜欢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万山王朝,因此,只得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钟城抚不必过度思量,也不需要担心言多必失,权当是随意聊聊就好。”荣睦和善一笑,对着一旁的侍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给所有文官依次送上了一盏大青茶叶泡制的凉茶,放到了他们身旁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