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堪一击。”宗晟炎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意外,很快就被浓浓的嘲讽占据,由于情绪变化的太快,他竟然扯着嗓子质问道。“我很好奇,你究竟是用了什么秘术,居然可以夺走我的丘陵郡?”
说完,极为嫌弃地用地上的泥土,擦拭掉了郡王剑上沾着鲜血,默然地看着荣睦,就像在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鸟兽一般。
噗!
刚才控制住身形的荣睦,正欲开口回答,却再也抑制不住翻腾的气血,一口鲜血喷在了宗晟炎的身上。
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的荣睦,只好双手拄着钽钢剑,竭力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努力地抬起头,平视着宗晟炎,丝毫没有躲避他充满不屑与嘲弄的目光。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要从丘陵郡上抹除皇族的存在便可。”荣睦并没有打算故弄玄虚,直接道出了他认为最关键的原因。
“是吗?”宗晟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算他当郡王的几十年中,斩杀了无数对皇族不敬之人,但现在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他缓步走到荣睦面前,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倒是觉得应该是那些无用的文官武将、商人名仕从中作梗,想要造反吧?”
“那如果整个丘陵郡的百姓,也对郡王你收取的苛捐杂税,恨之入骨的话,那么是不是百姓也有造反的嫌疑?”荣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几粒益脉丸塞进嘴里。
现在,他十分清楚,只要宗晟炎愿意,自己随时都会被其斩杀,所以,眼下唯有将宗晟炎拖住,方才能为安宁军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击溃丘陵郡联军。
否则,以宗晟炎的身手,想必唯有正在对抗格宗主的墨先生,才有与之一战的实力。一旦让他加入战斗,墨先生能顶住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
“变革维新让他们用十年的时间,赚到了五十年的铜币,他们对我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又怎会恩将仇报,你当我宗氏王朝的百姓,与你万山王朝的那群穷山恶水的刁民一样无礼吗?”宗晟炎抬起右脚,对准荣睦拄着的钽钢剑身,随意地踢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鬼魅般的向后退了几步。
咔!
金属受到损伤的声音传出。
荣睦只感到拄着剑柄的双手,有一阵酥麻之感传来,随着流淌的血液,瞬间让全身都不住的战栗起来。
噗!
荣睦刚才平复下来了气血,再次翻涌上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的精神立刻萎靡了下来。显然这普普通通的随意一脚,蕴藏了极为深厚的功力,让石子在不破坏钽钢剑的同时,将所有的内劲全部传到了荣睦的体内。
“就算再知书达理,堪比圣贤,也难以满足你不断膨胀的欲望,搬迁郡王宫,就是其中的一件。”荣睦虽然感到头晕目眩,比起遭受了铳弹的攻击来,还要难受数倍,可他依旧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