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并没有带铜币来啊?”坐在马车上的华传贵,一眼就看见了祁宏带着荣睦朝自己走来,发现荣睦两手空空,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我为何要带铜币呢?”荣睦看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华传贵,见他光着的膀子上,满是发达的肌肉,甚至比起郡督阶别的武将来,都不遑多让。显然晔泰给你送来的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必须得小心对待,否则崩坏了自己的牙齿,定然会有失体面。
“据我所知,荣侯乃是商人世家,难道不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华传贵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清瘦的少年,抖了抖身上发达的肌肉,故意提高了声音道。
华传贵话音刚落,在起身后围拢的一种车马夫就传来了阵阵哄笑声,他们同样露出轻蔑的目光,鄙夷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商人子弟。
“正因为我知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所以才更不能把铜币交到你的手上。”荣睦并未被眼前的局面所吓倒,反而换抱起双臂,极为放松地道。“因为我是与州王签订的契约,而不是你华传贵,若是将铜币给了你,岂不是让州王会觉得你又谋反之心,想要取代他的位子?”
“你在给老子说一遍?”华传贵愤怒地大吼一声,大步迈出,来到荣睦的面前,双手拽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道。“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荣侯,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今天你招惹了老子,老子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语罢,双手抡起荣睦,狠狠地砸向地面,若是头先着地的话,重则瞬间毙命,轻则头破血流。
荣睦并未有丝毫的慌张,经历过了特殊郡试的生死考验,眼前的麻烦虽然有些棘手,可已然不会让他过分担心。于是,他平静地盯着华传贵的双眼,在自己失去重心的时候,紧绷起浑身的肌肉,竭力保持着平衡。
突然,他双眼一凝,赶在华传贵松开双手,把自己抛出去之前,紧紧握住了华传贵的手腕,刚刚接触到地面的双脚猛然一蹬,顺势将其向前一掷。
“啊!”华传贵恐惧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口,重重得坐在了地上,好在荣睦有所收手,否则装在地上的部位是头的话,定然落得灰头土脸,头破血流的凄惨下场。
“华传贵,告诉本侯,究竟是谁指使这么做的?”荣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默然地看着余惊未定华传贵,知道他只是被人当做枪使,刚才的言行,无非是背后之人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已。
尽管多少有些同情他的处境,可身为侯爵,自然不能失了身份,什么恶气都要吞下,否则,长此以往,所有人还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软柿子,谁都要过来捏上一把。
“荣侯好大的官威,不光打了小人,还污蔑小人是受人指使,这等恶事,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华传贵干脆躺在了地上,耍起了赖皮。
“我安宁城可是风水宝地,华传贵若是想要在此多住几日的话,本侯绝不驱赶。”荣睦看着华传贵摆出了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后,干脆无视了他的存在,走到了一众车马夫的面前,大致扫了眼众人之后,确定他们中间并无任何杀气,显然只是普通人后道。“来者便是客,本侯已经在和睦共厨内,备好了酒菜,为诸位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