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雨见荣睦竟然转身而去,心中旋即涌起一阵怒火,恨不能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明白自己这个储君可不是摆设,自己没有同意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他去做。
很快她也发现宗晟广等一众人,也愣在了原地,显然被荣睦此举吓得不轻。心中的怒火,迅速变成窃喜,她明白,凭借自己的手段,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可解决掉宗晟广身旁的随从和护卫,将其控制起来,成为傀儡,从而控制滨海州。
于是袖中的晴雪阳伞,瞧瞧滑落至手掌处,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紧绷起,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慢着!”
宗晟广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出两三丈远的荣睦背影,愤怒地嘶吼一声,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就像一头看见猎物逃跑的猛兽似的。
“小子,你真当本王这里是自由地,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若是不给本王一个满意的交待,你们这些个奸商,统统都的葬在此地,为我宗氏王朝的陛下陪葬!”
“我念在州王大人的诚意,所以乐意给州王大人薄面,说的比较隐晦,不知州王大人哪一句没有听懂,我可以单独解释清楚。”
荣睦停下脚步,看着满脸涨红的宗晟广,紧握着双拳,仿佛要用拳头说话,根本没有想要跟自己商量意思,只好耐着性子道。
“州王一心不肯放弃制定政令的权利,安宁商盟就不可能赚到铜币,就没法给州王铜币,也不可能让这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更不可能重现甚至超越梦之都,换句话说,跟着老虎混,能吃到肉,跟着狗混,就只能吃到屎,”
“小子,你说谁是狗!?”
宗晟广怒不可遏地指着荣睦,恨不能一把撕烂他的臭嘴,以解心头只恨,好在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提醒着他自己,身为州王,有些事情万万不可冲动,所以只好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我是说在场的各位都是狗,有的是拍马屁的舔狗、有的是只知道咬人的疯狗,有的是看不清时局的瞎狗,有的是还未开化的土狗,有的是则是妄自尊大的傻狗。”
荣睦笑盈盈地环抱起双臂,对着脸色比宗晟广还要阴沉的晔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过来,跟宗晟广划清界限,免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小杂碎,你说谁是只知道咬人的疯狗呢,信不信我火铳骑兵,用火铳打烂的你臭嘴!”
一等州侯咬牙切齿地上前几步道。
“不错,小杂毛,你说谁是只知道拍马屁的舔狗呢,信不信我用大刑伺候你!”
一直未曾开口的州牧也上前几步道。
“今日你必须说清楚,究竟谁才是看不清时局的瞎狗?”
一名书生模样的名士,也不甘落后地道。
显然,场中除过宗晟广没有主动认领妄自尊大的傻狗之外,其余人等,已经清楚地从荣睦所说的各种狗中,准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