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睦早有准备地点点头,并不打算与晔灵儿纠缠下去,也不愿与她做过多的解释,要知道,晔灵儿的控制欲远比晔雨更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明面上顺着她来,背地里再悄悄自作主张。
于是,他对着柴恩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便带着晔灵儿匆匆离开了寿年药堂,赶去和睦商会休息,此外,他还打算像当初架空宗晟炎等人一样,不给晔灵儿半点决断的权利,免得她胡作非为,他明白,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与晔灵儿的争斗还将持续下去。
当然,与晔雨不同的是,晔灵儿是荣睦的亲生母亲,就算有再深的矛盾,也得妥善处理,免得伤了一家的感情,若是荣景天能康复过来,想必荣睦身上的压力能小不少。
万山皇城皇宫的正殿内,储君晔雨正忙着批阅奏章,或许是有些不大适应,也可能是难以应对这些个城府极深的文官,她总感觉奏章上的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又不知是什么意思。
再者,她虽然得到了批阅奏折的权利,象征性的行使皇帝的权利,但秉笔批红的权利,依然牢牢地掌握在晔治年的手中,着实让她有些进退两难,深感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储君,绝非是是一个好做的差事。
“安宁商盟现在在我万山王朝一家独大,从粮食、布匹、蔬菜,再到鸡鸭、水产,甚至连食盐和铁器这类敏感的商品,都牢牢掌控,暴露出了他的巨大野心,着实对朝廷的威胁不小。”
朝堂之上,郜启德拿着芴板,开始了对荣睦的清算。
“不错,荣睦意外身亡,乃是天意,陛下完全可趁此机会,一举捣毁以他为首的安宁商盟利益集团,还我万山王朝一片朗朗晴空,让黎民百姓们,免遭他的盘剥之苦!”
苏隐鸿也连忙补充道。
“储君有何想法?”
坐在龙椅上的晔治年,望向站在身旁的晔雨道。
“二位师相所言不差,安宁商盟的确控制了我万山王朝所有的商品,他们还修筑房屋,修缮道路,修建工坊,用以收买人心,着实万分危急。”
晔雨讷讷地点点头,尽管她心中清楚,安宁商盟的价廉质优,只是断了勋贵们的财路,惠及了更多的百姓,绝对是好事一桩,但皇权看重的不是好坏,而是对错。
“那便由储君全权负责此事。”
晔治年略作思考,便对安宁商盟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