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段话之后，楚予渊便没有再往下说，这个书房又进入了一次沉默。

“哪怕小柠这辈子也不能好起来，我楚家也能养得起。”楚予渊说道。

他这也就说明了，即便楚柠不嫁人，也是他们楚家的宝贝。

韩珩川沉默了片刻，问道：“小柠被绑架的地方在哪里？”

“隍城。”

韩珩川的手激动地动了一下，将靠近他胳膊的花瓶晃动了下来。

好在韩珩川手疾眼快地接住，才没有把那只名贵的花瓶打碎。

“是隍城十二路童话铺吗？”韩珩川神色有些激动地问道。

楚予渊听到他这个地址，疑惑又皱着眉地问：“你怎么知道？”

韩珩川到喉结动了动，苦笑了一声。

“因为当时我也在，当时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但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便把那个女孩放在草丛里藏了起来。”

楚予渊扣动轮椅扶手的手，动了动。

“或许当时我救的那个小女孩是小柠，我当时也是和朋友走散，后来无意间闯入了那个地方。”

“那个小女孩给我的感觉太让人震撼了，也就十岁不到的女孩子，拿着一把刀将那些欺负她的人砍死。”

“她的脸全是血，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却只记得那双眼睛太过于清冷。后来我就带着她跑了，把她藏起来后，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楚予渊呼了一口气，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难怪小柠对你……你当年救的那个女孩子是她，她也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

“也正好是因为你把她带出去，我们才能找到她，找到那个窝点。”

“只是，如果你当年把她带走的话，或许她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有太多秘密……也说不定，小柠已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足以改变她的性格。”

楚予渊这是第一次在长大后的再次重逢，对韩珩川说这么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