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天经地义,你胆敢反抗就罪该万死,这就是强盗的逻辑。
不过今日这些官兵恐怕运气不佳,因为他们碰上的是李廷栋一行人,李廷栋声旁虽然仅仅带了八人,可这八人都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好手,特别是铁牛,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熬打训练之后,个人战斗力呈直线增长。
“铁牛,别弄出人命来即可。”李廷栋看到对方已经拔刀相向,立即对身旁早就跃跃欲试的王铁牛吩咐道。
“大人,你就瞧好吧。”王铁牛抽出腰间的长刀后冲了上去。
这队人马的战斗力确实不差,可相比于以铁牛为首的几个亲兵还是差了一些,铁牛等人刚刚从尸山血海中的太和保卫战中冲杀出来,身上的杀气正盛,听得李廷栋一声令下,纷纷拔刀相向。
仅仅一个照面,对方就被铁牛等人打到在地,铁牛得了李廷栋的吩咐,不得伤人性命,这些人死罪虽免,可活罪难逃,一顿好打自然是在所难免。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自己养的狗就要管好,要不然自会有人替他管教,滚吧。”李廷栋说完挥手示意铁牛将这些人松开。
这一行人听得李廷栋发话,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爬上马背,待马跑起来之后还不忘回头叫嚣道:“你们给我等着。”
铁牛闻言气的双眼冒火,就要翻身上马将这些人拉下马来再打一顿,李廷栋心中记挂着不能为了这些杂碎误了自己的大事,连忙拦下正要暴走的铁牛。
“走吧,出发。”李廷栋翻身上马,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
众亲兵闻言之后,立即催动马匹跟了上去,自流民军过境之后,颍州民生凋敝,官道上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繁华,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反倒更显得路上荒凉无比,李廷栋为了避免纵马伤人,一行人一直压着速度不敢疾驰,直拖到日落前方才赶到颍州城外。
刚刚过去的战火给整个颍州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城墙上千疮百孔,烟熏火燎,不少地方地方已经露出豁口,城墙上的创伤也许花些银两就能修复,可百姓心里的创伤不知何时能平复,李廷栋抬眼望去,只见颍州城外白幡遍地,不知多少颍州百姓化作了山间的枯骨。
前方就是颍州城门,城门口一队兵士正仔细检查来往行人,李廷栋见状立即翻身下马,让身旁的铁牛准备好文书,以备守门的士兵查验。
李廷栋走近城门后,正待准备通过查验时,刚才在路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伙**从门洞冲了出来,对李廷栋一行人叫嚣道:“你们这帮狗东西,我们可等你多时了。”
“你们倒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伙**如牛皮糖一般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天色不早,李廷栋还记着进城去面见尹梦鳌,也就不想再生事端,只是淡淡的说道:“这里可是颍州城,不是你们左大帅的军营,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你知道他们是左大帅的人还敢动手,难道不怕左大帅的军法吗?”**们中间走出一人对李廷栋等人威胁道。
李廷栋定睛一看,发现此人确有几分卖相,生的面如冠玉,剑眉目星,再配上一身锦衣秀甲,着实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不过此人太过嚣张跋扈,那张帅气的脸蛋非但不讨人喜欢,反倒让人生出许多厌恶之心来。
“少将军,就是这伙人,我们不过是看他们形迹可疑,上前查问反倒被打成这样,这伙贼人实在不把我们左大帅放在眼里。”**们有了主子撑腰,越发的嚣张起来,丝毫不把李廷栋一行人放在眼里。
这些**当着李廷栋的面搬弄是非,李廷栋也懒得自落身份去和他们解释,只是对那少年将军直说道:“少将军是吧?这些人是我打的,至于他们挨打的原因你回去可以自行问清楚,现在我要进城了,麻烦你们让个道。”
那少年将军几时被人这般无视过,心头的怒火顿起,对李廷栋恨恨的说道:“打了我左家的人就想这样罢了,那也太不把我左家放眼里了,想进城是吧,留下你们身后的马匹,每个人从这里爬进城去。”
史书记载明末军阀跋扈,李廷栋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此事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李廷栋也知道自己若再退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当下高声说道:“我李某这双膝盖,上跪天地下跪君亲,可从不跪你这等兵匪不分的杂碎。”
“铁牛,拔刀,谁敢阻我进城,格杀勿论。”李廷栋对身旁的铁牛吩咐道。
王铁牛得了命令,立即拔出腰刀冲在李廷栋面前,而那少年将军此刻也是气的七窍生烟,命令手下**拔刀相向,一时间颍州城门口剑拔弩张,眼看一场火并就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