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启太无辜了啊!!
潮音上前,把月蜉从地上拽起来,他抬起她的脸:“你和谁两情相悦?!”
月蜉闭上眼。
“不看我?!”潮音看向冲过来的潮启,放开了月蜉。
接着月蜉就被潮启护在了怀里,这一幕于潮音而言,格外讽刺。
她曾说过,她会认得他,她不会喜欢别人!
这算什么,嗯?!
潮音只觉得,气血攻心,他慢慢地作揖:“父皇,月蜉已经是儿臣的人,只不过,她在跟儿臣闹别扭潮启也跟着瞎胡闹而已,父皇别当真。”
皇帝看向潮启:“这……”
“父皇,不是这样的!”潮启急道。
潮音看向了潮启:“你不要再胡闹了,适可而止,月蜉现在说不定已经身怀有孕,禁不住你刺激。”
潮启摇着头:“你胡说,你们不就只有那一次!”
潮音冷冷一笑:“你怎知只有一次。”
潮音看向月蜉,面色寒冷:“说话。”
月蜉却转身,形同木偶般往外走去。
潮音迈步跟上去,同时拦住了潮启:“你给我在这儿!”
潮启:“……你!”
他看着潮音消失的身影,后背突然被一只温厚的大掌拍了拍,皇帝说:“月蜉不是你要的起,除了她,你看中谁,朕都给你,好不好?”
“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潮启一回头,眼睛通红。
皇帝看得愣住了:“瞧瞧你什么样子,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潮启哽咽道:“父皇,你不觉得太子太过分了吗!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
皇帝皱眉:“那他的确掌控得住,是不是?!”
潮启不说话了。
——
御花园梅花树下,月蜉被潮音按在地上,她侧过脸,神色哀凄:“不要……”
潮音已秘密下令将这御花园重重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不过她不知道,他也不说。
他攥着她的下颚,这一次彻底被她的任性激怒:“你整天想着怎么离开我,甚至连潮启,你都利用上了,你确定你们在成亲以后,你能接受他吗?像接受我这样,嗯?!”
身上的衣衫被他突然落下的大掌撕碎。
月蜉哭泣着埋进他的怀里,痛得叫出声。
他却不带一丝怜惜地攻城,占有。
月蜉最后求饶,才被他放过。
“如果你不能,你就不该把他扯进来,不要再逼我,月蜉,你最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潮音把她抱在怀里,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只能由他摆布。
他的警告,让她冷笑:“那我的底线在哪里,你知道吗?”
潮音面无表情:“我知道。”
月蜉一愣。
他看向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遥夭,换了个样子,她还是她,从未变过。
“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肯信我,是不是?”
月蜉咬住指关节,泪流满面。
“别再闹了,不爱他,就别给他希望。”潮音轻轻吻着她,“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最近你要多休息身体,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月蜉抽噎着:“真的?”
潮音微笑:“真的。”
月蜉不说话了。
到了太子殿里,潮音把月蜉放在了床榻上,抚了抚她的小脸,她已经睡着,他松了口气,又不由苦笑,所有的失控,理由永远只有一个,因为她。
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改变不了。
皇帝那边也是得到消息的。
看了潮启一眼:“你也听到了,他们从御花园离开,月蜉身上披着你王兄的袍子,而侍卫们进去,又见到地上那一片片碎步,他们做了什么事,还不明显吗?”
潮启咬牙:“一定是太子逼她的!”
皇帝冷笑:“你逼个试试,看月蜉那丫头不自杀给你看!”
潮启低下了头。
皇帝摇了摇头:“父亲再规劝你最后一次,永远别跟太子,皇帝抢女人,下场不会太好看。”
潮启挥袖离去。
皇帝看着,“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潮音也一直护着他们,可这样的性子,放在哪里都会吃一点苦头的,罢了罢了,老了管不动了啊……”
月蜉一觉到深夜,醒来后,她抱着自己,盯着某个地方,一动不动。
怎么办,她在想。
她已经在用全力地离开他了,可是却抵抗不了他的靠近。
她太没用了,她也太卑劣了。
可是对潮启,她答应他的那一刻,真的想过,只要她成为一个人的妻子,她一定一心一意,守住本份。
再难忘记的,都将深藏。
她定不负他这一赌,她负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潮音来了,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她就被他这样带走了,为什么潮启不能追上来,为什么不是潮启追上来,为什么她的心,连要移情别恋都那么难……
突然,她听到一阵声响,一个黑衣人从上头跳下来,揭开脸上的面纱,不就是潮启吗。
他站在那里,用一种压抑的目光:“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月蜉起身,“不怪你,是我,是我对他毫无抵抗力。”
“我带你走,我们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可好?”
潮启攥住她的胳膊,却在那一刻,被她挥开了:“我的确已经不清白了,潮启,算了吧。”
潮启表情木然:“什么叫算了,你答应了我的……”
月蜉抽了抽酸涩的鼻子,突然一咬牙,把衣领拉开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那斑驳的痕迹就密密麻麻:“这样的我,你要吗?”
她冷冷一笑。
“你们……怎么可以!”潮启愤怒道。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今你知道,也看见了,我的心是他的,我的人是他的,你眼中的痕迹也全是他留的,你告诉我,我还该怎么样厚颜无耻地跟你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