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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汤,月蜉喝下整整一碗。
那时,赶了一夜的马,潮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丞相府里,他的老丈人家。
月蜉吩咐人去准备一下,一身酒气,她要沐浴。
潮音和丞相见面,亲自了解清静后,点点头,通过密道去了宫里。
浴桶被安置好,月蜉落了一身衣衫,踏进水里,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花洒进去,宫人们都下去了。
潮音一进了宫,奔的第一个地方自然是他自己的地方。
那里有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首先,确认了她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父皇,那是他们的父亲,潮启一定不会下手,除非,他疯了。
潮音潜进殿中,避开了宫人的眼线,看到了帷幕后的她。
并不做多想,他绕过帷幕,走向了她。
月蜉看见他,第一个感觉,是她做梦了。
她肯定是做梦了,肯定是——
可这梦真好,她不愿醒来,就模糊了视线。
潮音抬手,抚了抚她红润的面容,松了口气,低声问:“不认识我了?”
她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突然就手一用力,把他拉了进来。
潮音猝不及防,竟中了她一招。
本就好多天没休息好,昨夜还赶马过来,就没歇息过,他怎么可能不累?!
尤其到了她面前,更累了,关键是,不想藏了。
他看着她,眸中动容。
她闭上了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潮音把她带进怀里,两个人就在这水里,明明是两个人,却仿佛融为一体。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扯着他的衣袍……
潮音都放任了她。
她的苦,他看在眼里,分明最怕他离开,他却总是离开。
怪他太自私……
就在这水里,潮音和月蜉重逢。
这不是梦。
月蜉很快地意识到,她与他十指交握,她忍不住微笑,他回来了。
两个人回到了床榻上,月蜉靠在潮音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可她强迫着,不准自己睡:“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潮音颔首,握了握她的手:“你怕吗。”
月蜉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该怕的是你才对,你可能做不了皇帝了啊?!”
潮音挑眉:“你认为,我会输?!”
月蜉反应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太对:“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真的想自相残杀吗?!”
潮音按眉:“是我那个好弟弟主动挑起的。”
月蜉为难道:“他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