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别那么一提醒,心中一惊,“你说的,好像也是啊……”
宫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所以,你打算如何呢?!”
那族长皱了皱眉。
宫愈突然想到和这个女子的初见,这女子十分傲慢,连名字都不告诉他,却口口声声称赞他的容颜,要和他成亲。
其实,他觉得,这个女子口中的成亲,应该和大户人家纳妾是一个意思。
她,是要立夫。
“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告诉你一个能让得到金银珠宝又不至于得罪皇室的好办法。”
宫愈说。
“……”那族长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对我没有兴趣吗,你还要知道我的名字?!不会是打算详细了解我后打算来寻仇吧?!”
宫愈说:“不过是一个名字,称得上详细了解?!要论详细了解,我也不需要依靠一个名字,你把我强囚在这里,已经让我认识到一部分的你。”
那族长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瞧不起我!!!”
宫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难登大雅之堂。”
那族长把剑刺向他:“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宫愈平静地看着她:“你杀了我,最好祈祷,不会被皇室找到这里来,否则,你会被灭族。这样不必要经受的风险,何必呢?!”
那族长闭了闭眼:“的确杀了你对我没有半分好处,但是你这人说话实在难听,你不就是皇子吗!你一出生就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你有教养,你是永远无法体会到我们的感受……”
夏虫不可语冰,宫愈已经无心和他们就原则上谈论下去,土匪就是土匪,霸占是他们视为自卫的武器。
“我……”族长收回剑,说,“我叫做俞夏。”
宫愈看着她:“俞夏?”
“愈字上半头俞,夏天的夏。”那族长不耐烦地看着他。
宫愈点了点头:“你既然如此,就是相信我了,但是我在说出那个办法之前,奇怪地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难道你就不怕,放我回去,无论我答应了你什么,我都有可能反悔,甚至会派兵平了你们这里。”
“堂堂大皇子,不会为了活下去,而如此卑鄙虚伪吧?!而且,是柴夫遇到的你,帮你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可说到底,那有什么用,你的命,是被我们救活的。”
“我们虽然囚禁你在这里,但我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你,怎么说,这仇也没有大到大皇子殿下派兵灭族的地步吧?!如果大皇子是如此狭隘的人,那么,我俞夏在这里就先把话丢在这里,这样的大皇子,是坐拥不了这个天下的。”
宫愈心中一震。
他开始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了,怪不得,能成为族长,让众多女子听从于她,提起她来,总有淡淡惧意。
“好,很好。”宫愈拍掌,“我的办法就是,你跟我一起去皇宫,在这里的一切,都止步于你我一起走出这里的那一刻,外人不会知道,你曾经囚禁过大皇子。”
“以本王的救命恩人走进皇宫,还怕得不到好处回来吗?!!”
俞夏不可置信,有点气急:“你要我去皇宫?!”
“是。”
俞夏和宫愈四目相望,“你是认真的?!”
宫愈点头:“或者,你也可以……”
他指一指身边那个原本要带着他离开的女子,“让她跟我去。”
那个女子面红耳赤地低了低头。
俞夏看了那女子一眼:“你一直都想要偷偷离开,我真不知道,外头有什么吸引你。”
那女子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