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笑,追了过去。
她何尝不知道,若不是她真的做得过了,宫玄绝不会这样故意伤她。
一定是她把宫玄先惹得生气了。
月儿该退步的时候,绝不进步。
第二天,她就去了心果禁地。
她看着被绑在树上的麝女,那些果子依然是雪白色,麝女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
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那杯断情的事。
麝女也在看着月儿,“你回来了。”
月儿点头:“我给张郎设了一个世外桃源,他可以在那里,生活一辈子。”
麝女道:“他愿意吗?”
月儿道:“他也许不愿意,但,出来就是死,在那里,不接触别人,别人也不能接触到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麝女神情微微痛苦:“我都听水神说了,张郎被王员外的儿子差点烧死,是你救了他,但是,他的家,已经没有了。后来,他竟然想去做小倌,企图通过这条路有权有势,回来报复,也是你把他拉回了正路上,谢谢你,月神。”
月儿轻轻一笑:“月老的断情我已经给他喝下去了。”
麝女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无悲无喜,也好过一生痛苦。”
月儿点了点头。
麝女道:“还有什么事吗?”
月儿看着她:“对一切你都能平静的接受了吗?”
麝女苦笑:“不接受又能怎样……”
月儿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不会认,一定会有机会走出这里的。”
“他不过一介凡人,我不过阶下囚,毫无希望可言。”
天与地的距离,到底有多宽。
那都不是两个人可以填补的,可以跨过去的。
月儿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麝女疑惑道。
月儿开口:“月老的断情,是在他喝醉了时候做的,有一些,不太好的作用。”
麝女蹙眉:“到底是什么?!!”
月儿叹了口气:“那杯断情因材料加多了,效果有失偏颇,会给喝下去的人造成短暂的昏睡感,醒来后对第一个人,一见钟情。”
麝女:“……怎么会这样!!”
月儿扶额:“更难受的是,就是我当时给他喝的,我当时不知道,还奇怪他怎么喝了以后就睡了过去。我叫醒了他,从此他就要跟着我。”
看着麝女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月儿咬牙一口气说完:“就这样,宫玄知道以后,来匆匆告诉我,可已经来不及,我就被宫玄带了回来,宫玄已经不准我下去,而张郎似乎决心等在了那里。”
麝女张了张口,最后,苦笑:“真是戏剧啊……”
月儿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没有把这件事给办好。”
麝女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这就是命吗?!”她笑了,笑得悲伤从此难以自愈。
月儿看着她:“我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麝女点头:“我理解。”
月儿道:“现在,月老在暗中配制解药,你放心吧,等解药出来了,宫玄亲自会拿着送下去,让张郎喝了。”
麝女点头。
月儿走过去,“你呢?你要怎么办呢?!”
麝女转头看了下那些雪白的果子,“我想让他们变回原来的颜色,可是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