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林亦然修炼过感应力，如果换作以前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发现这种奇妙的现象，因为处于这种微妙状态的海水很稀少，所以很难察觉。

不仅如此，那些处于微妙状态的海水发出的细微“滋滋”声，也传进了林亦然的耳朵里。

林亦然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因为两族之间所施展出的功法威力恰巧相当。如今这么恰巧的事情被他撞到，也让得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说他运气坏的话，可他却目睹了如此壮观的战斗，以及如此奇妙的现象；可如果说他的运气好的话，他本来只是为了找吴华清商量建立门派的事而已，却碰到了两族这一场庞大的生死之战。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完全放任神龙族不管，因为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去聚龙城找吴华清，如果这些神龙族人全死在这里的话，那么他就没办法知道进入聚龙城的方法了。

——至少，他要保证有一个神龙族的人活下来。

只不过看这个阵势，在两族人没有完成这一次的剧烈对抗之前，他是没办法插手他们的战斗了。

不过林亦然觉得这样也好，因为这场战斗本来就与他无关，如果他被过早地卷进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九龙戏珠！”

没过多久，那些在半空围着巨龙旋转的水球全结成了冰，然后突然停止了旋转，在冰球表面长满了一根根冰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直地向巨型凤凰飞去。

“陨落流星雨！”

反观凤凰族人那边，本来也是一颗巨型球状的熊熊火焰早已铺成了一片滔天的火海，也在冰球向巨型凤凰飞去的同时，滔天的火海也发出了“呼呼”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向神龙涌去。

在各自的攻势展开之后，神龙族与凤凰族的人并没有立刻逃开，而是变回了人形，在原地等待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耗尽了灵气，还是对自己攻势有着绝对的信心。

冰球射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与火海接触之前，突然分散成了无数条尖尖的冰刺，不改方向地向着凤凰族人刺去。

这场面让林亦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冰刺看起来应该有万根以上——甚至上了十万。

如果这是向他施展出的功法的话，他相信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逃脱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攻击下很可能连渣都不剩。

而火海的气势丝毫不比那些密密麻麻的冰刺弱，在火海与冰刺相接之时，冰刺快速地融化了起来，而火海看起来却似乎没有被这些冰刺影响到多少。

此时林亦然能从神龙族人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丝讶异与惊恐，可他们仍旧没有一点想要移动的迹象。

而凤凰族人的脸色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早就猜到了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不过林亦然有注意到，在神龙族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个人对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恐，那就是敖蓉。

敖蓉是这些人中辈分最高的，见识自然也最广，林亦然相信，她之所以会如此淡定，肯定是因为九龙戏珠的威力肯定不止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