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夏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还无法调动体内灵气，但好歹能和普通人一样下床自由活动，并且说话了。

何多宝似乎情况并没有小玖和姜灵儿说的那么好，整个豚像是缩水了一样，干瘪瘪的变小了好几倍，仍然处在昏睡之中，躯体上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消退不下去。

“这就是你们说的没什么事？”

姜夏看着眼前的何多宝，闭着眼睛气息微弱，再也没了从前的跳脱，被小玖和姜灵儿放置在一处浅水滩里。

一旁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浅水洼，都是何多宝曾经待过的地方，何多宝每被放进一处浅水洼，身上散发的热量不久就能将仅有的那点河水蒸干。

于是小玖不得不将何多宝一次次转移阵地，但是因为何多宝实在太重，尽管看起来变小了，但似乎体重还在，小玖拼尽了修为也推不动太远。

只能慢慢在一个个水洼间诺腾。

这些水洼都是战斗后留下的痕迹，整个五青山脉死气沉沉，就连鸟叫虫鸣声也听不到了，尤以东侧主山为最，到处都是千疮百孔，坑坑洼洼。

有的地方还残留着惊人的灵气波动。

姜夏刚苏醒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小玖居然和姜灵儿一起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还没觉得不对劲。

可能也是他平躺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眼睛只能瞧见上半身的缘故。

后来下床以后，姜夏看着小玖费力地拖着何多宝挪移阵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玖的鱼尾巴没了，居然有了人类的双腿。

而且原本化形不太完整的地方，那些锦鲤带有的特征也消失了，已经达到了二次化形的样子。

对此，小玖的解释是，那个老头子看了她一眼，说是吃了个残缺的化形果，所以只相当于第一次化形，然后随手就抛了一枚果子给她，让她吃下去。

小玖相信那老头子不会害他，毕竟他展示过自己的实力，真要害她没必要使用这种手段，于是就服下了那枚果子。

最后，就成功二次化形了。

姜夏点了点头，化形果确实有此功效，可以让修为没到聚气境七层的小妖直接跨入二次化形的阶段，与真正的人类无异。

而之前的那几只狐妖也都吞吃了化形果，可见化形果可能不是特别稀有，只是在这一带见不到而已。

毕竟白下县还只是一个县城，其镇邪司处于最底端一层，记载的东西有限，除了极为普通的通识，多是与地域有关的知识。

这个地方没有化形果，自然就没有对其的记载，而那老头子少说是通窍境的修为，来自其他府，甚至其他州，也是很有可能的，身上带着化形果不奇怪。

镇邪司藏书阁的杂文趣事里就讲过很多大人物收服妖物的事情，那老头子身上带着化形果，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收服妖物之用。

想到镇邪司，姜夏心头一沉，不知道刘长青怎么样了，还有他将儿子嘱托给了自己，让其拜自己为师。

鬼市和城隍是两相对立的存在，雷鸣巡王说这次行动不是他一个鬼单独出动，那白下县遭殃的概率非常之大，柳村那是肯定遭殃了。

姜夏叹了口气，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不想让柳村和白下县的普通百姓卷入这个纷争之中，但是自身实力还不足够扭转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