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半长不长的黑发软软的,很好摸。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热乎乎的风吹了出来。
秦酒纤细的手指在头发中来回拨着,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总之就是很奇怪,扰得他心跳都有些不对了。
少年的头发好吹,只用了两分钟就吹干了,她放下吹风机。
“叶弥,你打算考哪个大学?”
“阿酒想要我考哪一个?”
“我想要你考哪你就能考哪?”
“我会努力。”
“那你考B大吧。”
说话间,叶弥又打了几个喷嚏。
“你得吃药。”
说着,秦酒便起身去拿感冒药,又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叶弥垂下眉眼:“我不想吃药。”
药是白色的丸状,叶弥平时很讨厌吃药,他特别怕苦。
“你感冒,说不定还会传染给我,得预防!”秦酒略带嫌弃的说道。
叶弥怕苦,可是他又不想把感冒传染给秦酒。
秦酒捏着他的下巴,将药给他灌下去。
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
他皱着眉,忙接过她递来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把药咽了下去,却觉得嗓子都苦的要命。
“好苦。”
秦酒嘴角噙着笑,俯身亲了他一下,“我尝尝苦不苦。”
她舔了舔唇瓣,“确实有点苦。”
叶弥脸色爆红,连衣服都忘了拿,慌乱地跑出房间。
-
许然然在警察局被关了好几天才被许父保释出去。
在警察局睡了几个晚上,那坚硬的木板,那潮湿的房间和发霉的卫生间,给许然然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心里越发怨恨秦酒。
回到家,她气急败坏地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咬牙切齿道:“秦酒,你个贱人,我一定要弄死你!”
许父从门外进来,威严的脸上,满是怒容:“许然然,你要弄死谁?”
许父见许然然不吭声,胸口就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你给我滚到书房来。”
许母瞧他脸色不对:“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然然又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干了什么?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丢脸都丢到警察局去了!”许父黑着脸,怒吼道。
许父阴沉着脸,一巴掌拍在许然然脸上。
肉眼可见许然然的侧脸泛红肿起。
她被打得懵了下,不可思议的望着许父:“爸,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这么多年,许父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许家家大业大,许父许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当成掌上明珠一样宠着。
学校里没人敢欺负她,再加上她年纪小,一时交友不慎,跟着一帮小混混横行霸道,渐渐的许然然就养成了如今娇纵任性的性子。
许父脸色铁青:“聚众斗殴,拉帮结派,你还说没做错什么?!”
“那个秦酒,把我打成这样,你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你还打我,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许然然咬牙,眼带愤怒。
许父抬手又想打她,被许母拦住了。
“够了,别打了,这是你的女儿。”
“你看她小小年纪,骄横跋扈,心肠歹毒,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弄出人命!”
许母脸色难看:“骄横跋扈,心肠歹毒,许魏,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女儿变成这样,难道你没有责任?”
诺大的客厅里,许母和许父吵得不可开交。
许父最后没有办法,声音变得冷然起来,对着许母说道:“你把许然然给我看好了,什么时候认错了才给她出门。”
说完,许父愤怒的摔门出去了。
许然然在房间里照着镜子,摸着自己红肿不堪的脸。
都怪秦酒。
如果不是秦酒报警,她爸爸就不会知道她在外面干的那些事。
秦酒就是个害人精。
想到这些,许然然的脸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