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回答时,突然,身体被撕裂的强度加大,她一下被这疼痛刺激,猛然惊醒。
而那声音还在不断地重复着,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不断的诱惑着她,但她现在灵台清明,听到这声音,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
虽说不知此人是谁,为何他的声音会出现在自己心神内,但他还真是像极了小时候她爹同她讲的拐卖孩童的故事。
许给你很多东西,然后告诉你只要怎样怎样,便怎样怎样,此人未免有些太露骨了,现在骗人都这么直白了吗?
她脑海中这个想法刚刚出现,那个不断诱惑着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
她不仅想到,果然!
这时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暗道,她的身体快要只撑不住了。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丝冷然的语调,“小姑娘,你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你只要...”
白谣浑身疼痛,脑海快要爆炸,这时,再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燥意顿起,忍不住在心中怒道,“闭嘴!吵死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既然这样说,想必我必须要放开心神,你才能达到目的,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对于心怀不轨之人,换做是你,你会答应吗?”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经脉开始出现道道裂痕,皮肤上也开始出现道道裂纹,鲜血从裂纹中渗透出来。
她眼中渗出冷意,既然命定如此,她拼搏至此,依旧无法活命,她也认了,只是她终究还有些遗憾,她还没有找到她爹,看一眼他,现在是否安好?
她体内生机不断流失,鲜血不断往外涌着,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运转功法,渐渐地,她瞳孔神采渐渐黯然,失去了光彩。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叹息了一声,“罢了!小姑娘还挺倔!”
话音刚落,白谣体内功法运转路线猛然改变,她再次见到了启灵时,那个怪异的路线,而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没有做那些古怪的姿势,路线自己改变了方向。
与此同时,功法的运转速度被瞬间提升到了一个极致,打破了她与月昙花形成的平衡,不同的是,这次被压制的是月昙花,并且是完全压制。
而这时,红绳内流淌出一股的柔和红光,修复着她体内出现裂痕的经脉,看到这抹红光,她鼻头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爹...
时间流逝,月昙花在这种灵力被快速吸收的情况下,花瓣以及藤蔓渐渐泛出灰白之色。
期间,白谣再次出现了启灵时的那种状态,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心中却不自觉地把这两次情况连接到了一起。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在心底问出这些疑惑,然而那声音不知是不想搭理她,还是暂时没有功夫理她。
总之那声音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但她心里已经认定这人与她所修炼的无名功法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月昙花被完全吸收入她的体内,这次不同以往,她体内的功法没有吸取她的生机,而是自动变回了原来的运转路线,并且还给她残留了一些被吸收过来的月昙花的灵力。
一切恢复了平静,而那声音也没有再开过口,她试探性的在心底问了一句,竟然没有反应,便自言自语委婉的暗骂了一句,那人居然还是没有反应。
此时,她才能确定,那人已经不在,便悄悄松了口气,如果一直有一个人在她身边,而她却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令人不寒而栗。
更何况,那人实力恐怖,竟然连元婴期的月昙花都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吸食殆尽,不过现在她修为还这么低,就算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只会在遥远的未来。
她低头思索,虽然知道此功法必不简单,但她还是决定,等出去后,要尽快寻找一门功法,代替她现在的无名功法才行。
她盘膝而坐,把体内残余的月昙花灵力慢慢炼化吸收,而等她全部炼化吸收后,她有些心惊的发现,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八层顶峰,处于突破的边缘。
这让她有些不安,她的修为是不是增长的太快了?而且这些时日,她的突破还都不是自己修炼得来,全是通过功法吸收炼化得来的。
她定了定心神,压下这股担忧,现下担忧这些都无用,现在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尽快出去才行,她随手摸出一瓶丹药,修复身上受到的创伤。
这次她伤的确实有些重,识海受到的重创还没有恢复,身体也遭受到了重创。
随着她的调息,她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但已不再流血,而她青白的面色,也渐渐缓和。
她轻舒一口气,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入目只见到一片黑暗,她灵识在四周扫了一圈,发现这里的空间异常的大,她的灵识根本扫不到边界。
她心中一沉,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她走了许久,灵识探到了边缘,而探到边缘后,她的灵识无论怎样向外延伸,都无法穿过。
她心中一动,是封禁的边缘?这禁灵果然霸道,连灵识也无法探出,不过好在现在终于摸到了一个边,她加快步伐,快速朝那个方向走去。
很快,她便来到了边缘,她取出一块夜萤晶,照亮周围,隐隐可见前方是湿润的泥土。
她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却并未触碰到泥土,反而是一阵温热的触感,但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探出去,摸到这个遮挡物后面身的泥土。
她不仅皱起眉头,现在虽然她灵力恢复了,但是如果她始终待在这个地方。
那便没有灵力可以吸收,她的修为便会停滞不前,而等她的寿元一到,便是她不想,恐怕也会被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