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听着她的描述,眉头微皱,“如此说来,你的目的便是为了完成应矢真人的心愿?彻底使禁地与外界切断联系?”
白谣默默地点了下头,“不过,这阵盘虽然现在在我手上,但以在下现在的实力,恐怕无法催动阵盘,本来在下打算去寻范道友,可之前在与范一凡同行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实在无法让在下信任他。”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看看楚言的神色,继续道,“再加上你们宗门目的不明,在下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在下想要完成这件事,也不过是敬佩应矢真人的为人,做到问心无愧,可如若天不遂人愿,在下也不会死嗑到底!”
楚言听闻此言,皱眉细细思索,“范一凡有问题?道友是否可详细说明?道友放心,在下已隐约察觉阳月宗的目的,现在只是想证实一下,还望道友莫要介意。”
白谣眉头皱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一凝,“既然现在是这种境地,在下也想探寻阳月宗的目的,此事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说,范一凡之前,身为散修,且刚出现在罗元城,便拜入阳月宗,道友应该知晓此事。”
楚言默默点了下头,静待她的下文。
白谣面上带着一丝回忆,“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下与范一凡曾经是旧识,且那时,范一凡之所以会去罗元城,也是在下带着他过去的,因此,虽在下与范一凡或许情义未见有多深厚,但却也算是熟识。”
她面上带着嘲弄,继续道,“可此次进入禁地内后,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能言善辩,大义凛然,且看在下的目光十分陌生,这就不得不让在下怀疑,而之后的求证中,在下几乎可以确定,他不是范一凡,而是他人假冒,这便是在下不愿意信任他的原因,也是进而导致,在下怀疑阳月宗的最终原因。”
楚言瞳孔一颤,眼睛一亮,口中喃喃道,“原来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
白谣眉头一皱,“楚道友,在下所知之事皆已告诉你,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所知晓的信息?”
楚言皱着眉头,苦笑一下,略微整理思绪,缓缓道来,“道友是否还记得,阳月宗掌门召唤过在下,交给了在下一个任务,本来在下不太明白,明明选择进入禁地之人,修为比在下高的比比皆是,为何咱们选择把木盒交给我,且还私下嘱咐了在下一些事情。”
白谣眉头微动,淡淡问道,“所以你现在已经知道原因了?”
楚言点了点头,看向那座被雷劈的山峰,眼底含着一丝落寞,“在看到那座山峰后,便明白了,在下从小体质特殊,可耐高温,也因着这特殊,修炼起来比他人快了一些,这点特殊倒是被掌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怪不得会选择在下,且还许下了那么高的奖励,那座高峰常年被雷劈,如果不是体质特殊,以此次进入禁地人的修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可以靠近那座高峰…”
白谣瞬间明白他所说的含义,“你的意思是,你奉掌门之命进入到了那座山峰内?那时在下看到从山峰到飞出去的身影果然是你!”
楚言听闻此话,面上滑过一丝意外,“本想着那时你们二人自顾不暇,定然不会察觉到在下,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到了,没错,确实是我,在下确实奉掌门之命前去山峰,并且在山峰峰顶上的一棵树上,放置了一个东西。”
白谣眉头微微一动,“什么东西?”
楚言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东西现在便在你身上。”
白谣手一翻,取出木盒,皱眉看着木盒上古朴的花纹,手搭在木盒边缘,看着楚言道,“这里面是什么?”
楚言摇了摇头,“里面一共有五瓶眼珠大小的珠子,每一颗珠子内,分别有一滴金色的液体,每一滴液体内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掌门交代在下,一定分别前去五个位置,把这些珠子一一放在对应的位置。”
他看了她一眼,提醒道,“道友万万不可打开,现在里面应该还有一颗珠子,此物不在特定的地方打开,便会出现无法估量的危险。”
白谣放在木盒上的手微微一顿,“如此看来,道友已经尝试过了?”
楚言想起什么,眼底划过惊惧,点点头,又继续道,“本来在下虽不明白如此做的原因,但还是一一寻到那些地方,把那些珠子放在特定的位置,不过,自从把其中一颗珠子放在山峰后,发生了异变,才让在下开始有所怀疑。”
“那颗珠子放置在峰顶的那棵树上后,那颗金色的树,居然开始渐渐融化,浮现出古怪的花纹,不仅如此,之后在下曾目睹另一个师兄把一颗透明珠子放置在了一个山洞内,且同样出现了这种现象。”
“而那颗珠子便是先前在下问高丘时,拿出的那颗珠子,而高丘的反应也证实了,他也拥有那颗珠子,且有着与在下相同的目的,但这两种情况,十分像在下曾见过的一种特殊炼器方式的基点模样。”
白谣眉头皱起,思索片刻,心中微微一动,“炼器基点?你的意思是炼器?他们在禁地内设下炼器基点,有何意义?”
楚言叹了口气,眼底情绪十分复杂,“先前范一凡召集所有人来到此处,口中所说宗门传来消息,欲要停止试炼,你觉得是真的要停止试炼吗?那么多修士聚在一起,汇聚成的力量,定然十分庞大!”
白谣眉头微微一动,瞬间想到,范一凡在最开始进入内地之时,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在建立自己的权威,使之信服他,追随于他,所以他是要利用这些修士帮他做什么?炼器?炼什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