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旨平息片刻,看向身后的白谣,眼神带着疑惑,但并未开口言语,在周围的环境左右看了一眼,示意白谣跟着自己,随后,两人很快离开此地。
片刻后,白谣跟着陈旨来到一处普通的院落,陈旨随手在门上一抚,打开院门,进入其内,白谣略微扫了一眼院落的环境,跟着他进入房间内。
进入房门后,陈旨坐在椅子上,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他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抬头看向白谣,“白道友,你怎么会在那?”
白谣早知他会有此一问,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陈道友,在下来到三文城,目的确实不是那么纯粹,但在下不想欺骗你,故而胡乱编些什么东西...只能说,之前在原市坊的时候,在下碰到了一些事情,迫不得已才来到三文城,但道友放心,此事与道友无关,不会拖累道友。”
她的态度明确的表现出来不想多说的意思,陈旨皱眉看了她半晌,或许是认为以她现在的修为,就算有其他目的,在三文城也造不出多大的影响,也没有逼迫她,只是点了点头。
白谣见他没有多问,心中松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陈道友,你与许陉真人...”
陈旨听闻此话,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恍惚的神情,语气中有种发泄的意味,“白道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下并非西荒人,之前一直在岭南,而我确实与他相识,而且从小一起修炼,他对我也确实很好,十分照顾我。
我的父亲便是他的师尊,我们所在门派,虽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门派,但在附近也有一定的名气,其实我还有一个同胞兄弟,我们三人从小就在一起,虽说他与我的修为资质都一般,但有哥哥在,也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那一日,我们三人一同外出历练,亲眼看到他杀了哥哥,拿出哥哥体内,父亲传给哥哥的飞云灯,他见到我后十分慌乱,央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的亲兄弟,他既然杀了人,便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之后,他便趁我不注意,直接对我出手,或许是那时候我命大,又或许是时间紧促,他没有来得及检查,总之我活了下来,挣扎了很久,总算恢复过来。
但等我赶回宗门时,此时早已变天,父亲也死了,门中长老也死的差不多了,一位长老告诉我,就在我们三人出去历练之后,他独自一人悄然带着与我们门派素有摩擦的其他门派修士进入门派。
结果可想而知,此事他们早有预谋,而我父亲在猝不及防之下,加上宗门内又生了叛徒,根本无法抵抗,所有人逃的逃死的死,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个模样。
他就是个叛徒,素日装的什么人模人样,温柔体贴,但背地里却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情,后来我找到他,却发现他已经加入了之前灭掉我们的门派,修为资质也莫名其妙的提升了一大截,根本不是那时的我可以抗衡的。
不过,那时他不知怎么的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之后便一直想抓住我,但或许是天不绝我,在他即将得逞之时,我意外传送到了西荒,直到现在,才回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修炼,却还是赶不上他。
他现在已经是金丹,我还只是化海,而那时我们被困在这里,定然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踪迹,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弃要抓我,因此才连累了你,本来那时我想一走了之,待日后有实力,再来寻他报仇。
不过,之后发生了一些意外,巧合下,加入了三文城的势力,而奇怪的是,我可以肯定他绝对察觉到我在三文城,但却始终没有来找我,也没有对我下手。
加上,我对他修为资质为何提升这么快,一直心存疑惑,而他没有对我下手,便也留了下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白谣听了这么久,心中唏嘘,对许陉的修为莫名提升提升,还有资质的改变,也心存疑惑,想了想,缓缓开口,“陈道友,那你相信他之前所说言吗?”
陈旨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我自然不会相信,恐怕他也不相信我会相信,现在留着我,肯定有其他目的,而且之前他也一直想抓住我,但却一直没有下狠手杀了我,不然恐怕我活不到现在。”
白谣面上带着思索,仔细回忆陈旨说所的话,“陈道友,在下认为,对于许陉这种善于伪装,还能隐藏那么久的人,如果不是巨大的利益,他不会轻举妄动。
他在你所在宗门覆灭后,修为和资质都有提升,很有可能是他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什么东西,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转变。
而他之后对你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对于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不斩草除根,只想抓住你,或许只有你才能帮他解决什么事情,道友不妨想想有什么是必须非你不可的东西或者事情,比如那个飞云灯,许陉好像对此物颇为在意。”
陈旨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飞云灯虽然我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听哥哥说,此物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神奇,但还没有神奇的可以让许陉出手杀人的地步。
我之所以想要回飞云灯,也只是想保留最后一点点念想,而且这方面的原因我也想过,只是实在没有想出原因,不过,既然道友也这样认为,或许许陉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其他东西,才导致他有现在的变化。”
白谣点点头,面上带着思索,细细回想之前他们二人的对话,“陈道友,还有一个方面,既然他说三个月后会把飞云灯还给你,那么他在三个月内必然有大动作,三文城在这三个月内可有什么动静?或许可以以此来推断他的目的。”
陈旨点点头,“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不过并未听说到什么消息...”
白谣目光一闪,“陈道友,但他既然敢说三个月后,这期间定然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在发生,只不过以我们的身份无法知晓。”